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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社长起身,手搭在陶浸的肩膀上,顺着胳膊往下一滑,略用力推了推她,陶浸润润嘴唇,探手拿起来签到表,扫一眼,抬头落落大方地跟教室里的新成员打招呼:“哈喽。”
“还有没到的吗?没到的举手。”
不新鲜的梗,但陶浸讲就不一样。
小小的教室小小地笑起来,陶浸也笑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明艳动人不可方物,白炽灯都似聚拢的萤火。
陈飘飘认为得没错,陶浸永远是她向往的那类人,生来一副不会被人抛弃的面孔。
不会被人问到“你要跟爸爸还是妈妈”。
陈飘飘心不在焉地听着陶浸介绍社团,成立背景、组织架构、以及参与的大小型活动等,她讲得信手拈来,很少用“嗯”,“呃”,“然后”之类的连接词。
但很可惜,陶浸没有多看陈飘飘一眼,显得刚才她心猿意马的揣测,像个多余的笑话。
有些沮丧,但不多,陈飘飘正想看一眼手机,陶浸的眼神却突然扫过来,望着她,很轻盈地“扑哧”一笑。
嗯?整个教室安静下来,前排的左右的都看向陈飘飘。
陈飘飘心里咯噔一下。
听见陶浸笑着碰了碰自己的下巴:“你这里,不疼吗?”
陈飘飘也跟着抬手摸下巴,摸到了深深的凹痕,她习惯性地把下巴放在矿泉水瓶口,挤出了红红的印子。
挺尴尬的,她捂住,小声说:“还好。”
陶浸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继续介绍。
而陈飘飘被这个小插曲迷晕了,她是一个特别虚荣的人,而当众点名的“特别印象”,实在太满足她的虚荣心。
脸红红的,直到散会。
那天的风很有故事感,陈飘飘回宿舍的路上也忍不住摸索下巴的凹痕,想让它散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满足了“做大人”的猎奇心理之后,大学生活很快就不再新鲜,而和陶浸的交集成为平淡乐章中的节奏点。
陈飘飘积极地报名参与了戏剧节的节目排练工作,作为新成员,她也就跟着学一学,打打杂什么的,陶浸是节目的总策划,她能在台下看着陶浸。
然而,陈飘飘很快发现,陶浸对所有人都这么“特别”,或者说,对所有人都“不特别”。
她会反手叉腰,严肃认真地指导台上的演员,然后在间隙里笑一下,问她们热不热,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会在成员少订了一份盒饭的时候说她不想吃,然后在对方说不好意思之前,温和而随意地说,把你的汽水给我喝好不好,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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