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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謝宇川手指按上白榆紅潤潤的唇,抹掉上面被自己吮出的水漬,聲音低啞地說。
白榆低垂著腦袋,兩隻手還緊緊攥著謝宇川的衣襟,迷迷糊糊地問道:「不上來坐坐嗎?」
謝宇川解開白榆的安全帶,把人按在懷中,問道:「不想我想回去?」
白榆有種被識破心思的羞窘,熱意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可親昵後對戀人產生的依賴感讓他忍不住想和謝宇川多相處一會兒,於是硬著頭皮小聲回答:「嗯。」
幾百米外的商業街上燈光璀璨,襯得這裡格外幽靜愜意。
白榆腳步虛浮地踩在小區的石板路上,一雙手縮在厚實的羽絨服袖口裡,茫然地盯著地面上路燈投射下的影子。
謝宇川鎖好車轉過來,一眼看見企鵝似的白榆,忍著笑將手塞進白榆的袖中,抓住他正欲攥成拳的指尖,拉回自己的袖子裡。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除了裹得嚴嚴實實遛狗的住戶,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可就是這樣,也讓白榆緊張得像是隨時做好準備逃跑的小鹿。
他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就想鬆開與謝宇川交握的手。
察覺到他的意圖,謝宇川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把手指一根一根伸進白榆的指縫,緊緊握住,不留一絲空隙。
白榆實在沒辦法,只好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緊繃的身體直到路人與他擦身而過才放鬆下來。
謝宇川繃著臉一言不發,默默跟著白榆進了單元門,按下電梯樓層,最後到了家門口推門而入。
沒等白榆打開燈,謝宇川從他身後強勢地壓了過來,毫無徵兆地吻上了他的唇。
與剛才在車裡溫柔繾綣的吻相比,這次的吻更加兇狠,謝宇川呼吸有些粗重,動作也極具侵略,惹得白榆節節後退,不得不摟抱住謝宇川的脖子。
謝宇川像是被順了毛的獅子,瞬間偃旗息鼓,半晌才開口道:「剛才為什麼要躲,跟我牽手會讓你覺得不自在嗎?」
「沒有沒有,」白榆連忙解釋,「我是怕你不自在。
白榆過了很久才逐漸適應別人知道他是同性戀後的異樣目光,他不想謝宇川也經歷這些。
謝宇川明白白榆的顧慮,其實他並不在意。
「那些人在我的生命中連過客都算不上,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我很喜歡和你光明正大牽著手走在路上的感覺」謝宇川安撫似的在白榆後頸那處揉捏,「但我在乎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要是介意,下次我會注意。」
白榆一直以來的懼怕在謝宇川的無畏面前變得潰不成軍,他緊了緊掛在謝宇川脖子上的手臂,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在謝宇川低頭前主動迎上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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