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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投笔从戎（第1页）

次日，各大报纸头版均有报道大岛遇害一事，一时间公共租界内的日本工厂老板们全都惶恐不安，颇有唇亡齿寒之感，他们联名向工部局施压，要求巡捕房尽快缉拿凶手，保障日侨安全。

警务人员经过调查得知，当晚遇害的还有日华厂一名领班，此人叫陈阿发，他的死亡方式与大岛很相似，也是被飞刀刺中要害而亡……

警方很自然地把这两起凶杀案联系在一起，这使得费沃利上尉快速回忆起半年前的一件事来：当时，大岛曾向工部局递交过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两人被指控为日华厂的工会领导，其中一人叫顾城，另一人叫肖文。

后来经过摸索得知这两人使用的均为化名，并非真实姓名，顾城乃是一家当铺的掌柜，人称“沈老板”，而肖文则被查出疑似《申报》记者司徒强。

就在警方准备对这二人实施抓捕时，却传来了司徒强被人乱棍打死的消息，与此同时，对顾城的抓捕行动也失败了，那家当铺大门紧锁，顾城不知所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当时向警方提供线索的，正是日华厂工人陈阿发，就是在他的描述下，警方才绘出这两人的素描画像。

警方因此认定这起案件是报复性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当初的漏网之鱼“沈老板”，或者是“沈老板”的同党，但茫茫人海要抓捕一个无声无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人并非易事，犹如大海捞针。

很快，一个礼拜了过去了，案件依然没有任何突破。

这日上午，工部局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日本驻沪领事矢田七太郎。

矢田七太郎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总董先生，都过去一个礼拜了，案子还是没有着落嘛？”

费信惇看着眉头紧皱的日本领事，摇了摇头，无奈地解释道：“很抱歉矢田先生，这件案子确实很棘手，巡捕房已抽调大批人手去调查……”

话未说完就被矢田打断了，矢田急吼吼地说道：“调查，又是调查！这话我已经听了一個礼拜了！难道我们日本人的命在你们眼里就这么轻贱？

怎么说日本侨民也是贵租界的纳税人之一，有侨民在你们的辖区出事，你们作为警方不能如此敷衍了事！

如若不能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叫水兵进驻，自己抓捕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