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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泔水（第1页）

我其实也挺无聊的，还二女同侍一夫呢，这种事我估摸着你得花点钱才能做得到，但是我也不喜欢这种奇葩的玩法，讲真，咱也尝试过，我还是preferitmyay——我只有一根，一个姑娘就足够了——现在弄了个鸡飞蛋打你没现吗？老师被我粗暴地打了，小柔的话她想跟我来点暧昧，我看着就恶心，也搞砸了，嗯，我得想办法再培养一个稳定的、长久的、不需要我每天去操心的解决生理问题的...这该怎么说，异性流？你懂的，我开饭店，每天不就是钱进进出出地折腾，这就有了现金流，那么我再培养一个姑娘能不给我添麻烦，我能给她点金钱给她点好意她就能稳定地跟我开心，这样找一个异性流，我不就圆满了吗？男人嘛，一个是有点钱花，一个是有稳定的女人——不稳定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意思了，哪怕是小柔呢，长得漂亮有一双绝世无双的手，她一跟我搞那种打情骂俏的调调我就暴走了——我哪有功夫哪有精力跟你吊膀子，你把人看得太扁了...

其实我开饭店中间一直没有接触最脏的活，因为那些活都在厨房，宰鸡杀鱼那些事我看都不看，我干的最脏的活应该就是端着别人吃剩的碗倒进泔水桶里，然后收拾桌子上比人们吃漏出来的汤汤水水——咱就是说，人吧，稍微操点好心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干这个干嘛呢，一点出息都没有...说起来，神奇的是，泔水这玩意都有人收，其实这玩意大部分都用来沤肥了，但是，你懂的，最上面那部分用来炼油再送回你们嘴里，就是所谓的地沟油嘛...我知道这个，是有一次实在好奇问那个收泔水的人了，那是一个五十多的老头，拉着臭气哄天的几个桶满街收泔水，然后他可能会用一些饭店常用的锅碗筷子一类的东西来换——我的所有用具都是自己出去采购的，而且我是小饭店没有多少泔水，倒下水沟和给他都一样，然后有一次他往大桶里倒泔水我就问他这玩意有啥用，他毫不避讳地告诉我一部分沤肥另一部分炼油了...

fuck...你别以为我知道了以后就不给他泔水了，不不不，给得更多，以前一桶现在俩桶，没有让大厨和赵鹏硬凑——这也不是我反社会，想给别人吃地沟油，因为我自己只要能想得起来我也吃各种油炸食品，每个月起码硬硬地吃俩顿炸鸡——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一种无序，既然没人对这个事负责，那么我就给它加把劲，看看到时候谁先吃死——我每天喝二斤酒的主，我会怕那点地沟油？只要你别弄得臭烘烘吃不下去那都无所谓，吃！

知道了吧，我那时候的态度就是，只要能入了口，只要味道不错，只要得来比较便利，我还管它对身体有没有好处吗？说缺德也说不到我头上吧，甚至都说不到收泔水那个人头上，你只能说炼油那些人缺德，允许别人炼这种油的人缺德，眼巴巴看着这种油在市面上流通那些人缺德，缺得了我查理哥的德嘛对不对，我还买炸鸡吃呢，所以我对这类一般人会扎心跳脚的东西一概都是赞同的——存在即合理嘛，每一件事后面都有非常科学的理由的，要不是我实在不那么喜欢吃油炸食品，我甚至可以每天吃一顿——这个态度其实也可以衍生到我对待小柔那个态度上，其实对我来说你有害没害的我压根不在意，有本事你就把我毒死，但是，先你得有一个基本素质就是可以相当便利地得到，不然我不会跟你浪费时间的——不论别人如何包装自己，不论泔水经过了多少道工艺，我只在乎吃到吃不到，一看泔水还傲娇起来了，我当然就会勃然大怒——他妈的我至于吗跟你浪费时间，我找别人好了——你可口与否、是不是绿色健康对我来说不重要的，我最需要的是便捷稳定，小柔没有这个素质，跟我吊膀子，我就撤了。

自然会有便利的送到我嘴边的...

你还记得我前面跟那个老鸨子说过如果来了好的姑娘就给我打电话吗，要某亦菲那个档次的，她后面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一般都是下午时分——这个点红浪漫刚上班，我的话这时候一般都是洗了个澡在家睡觉，因为中午在饭店干活劳心费力的而且搞得自己一股子油烟味，所以往往心情也不太好，接到这种电话一般都是暴跳如雷——虽然暴跳如雷，该去我还是去，去了一般都不符合我的审美，唯独有一次有一个也不知道哪个村子里刚上来一个黑妞，她太壮了，我忍不住就想跟她玩一下——你懂的，就像原始人看见一头特别壮的猛虎就想较量一下测试一下自己的本事一样，我那时候差点跟她比划——凭心而论这个姑娘长得不难看，是那种典型的黑胖子，但是我和她单独待着准备宽衣解带的时候这家伙一脱外套露出来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钥匙，把我逗笑了——这玩意，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就喜欢用一个钥匙扣把很多有用没用的钥匙扣在穿腰带那个扣子上，好显得自己能打开很多有的没的的锁——

＂喂喂喂！你这一堆钥匙都能对应一把锁吗？我怎么不信呢？＂我跟那个黑胖子说，她就认认真真把钥匙串从腰间拿下来，一把一把地给我解释它们的用途——这个胖妞是刚离婚带个小孩那种，是我隔壁县的人，老公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管她和小孩，她本来是进城做家政的，现直接卖经济收益丰厚得多，所以叫了老家的一堆姑娘上来卖，准备挣够十万就洗屁股回老家...

她的那一堆钥匙，怎么也得有十几把，都是她和她朋友们的家门或者柜子、抽屉钥匙，所以就挂了那么大一串——先前她在别的地方已经做了一段时间，刚过来红浪漫，因为做这个的话穿的衣服肯定是不多的，钥匙没地方放所以就挂在腰上...

＂得得得，给你三百小费你去找个服装店买个皮包放钥匙吧，挂在腰上像个什么样子...搞得我都软了，出去出去...＂

所以大概就是那样，也因为倒霉，她跟我是老乡，所以确实也提不起来兴趣——她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嘴半普通半老家那边的话，让人听着格外刺耳...所以算啦，再说吧。

那之后没多久我又接到老鸨子电话的时候其实已经腻味了，我跟她沟通了很多次，她找的姑娘都不咋地，主要问题就是风尘气太重...讲真，那时候做小姐的普遍就是那样，衣服是黑色的，要么皮裤要么皮短裙，头都是染过的，肚脐和沟子总要露出来一个，让人一看就倒胃口——哪怕就是泔水，你也包装一下自己呢...她们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泔水似的，所以谁能吃得下去啊，起码我不行...现在的话，一切都变得魔幻起来了，你去上嫖看见的都是学生妹，反而你去大学里到处是把自己打扮成泔水的女学生在宿舍里直播，咱都不知道这个潮流是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我弄的...

＂今天特别累，懒得去了，你留着吧，改天...＂接到老鸨子电话以后我迷迷糊糊跟她说。

＂查总，畜牲骗你，今天这个不满意你不用说给我打小费，直接烧我铺头！＂

＂老子不信...＂

＂畜牲骗你，今天中午刚从大连坐火车过来，下火车还没四个小时，刚安排好住处，这是第一单——快来快来！趁现在没人，不然一会儿忙起来立刻就被人点走了！＂

＂就这么新鲜，就这么鲜艳？＂

＂新鲜！但不是鲜艳！是乖巧！正合你胃口啊查理哥！快来！晚了就...＂

待老子前去探查一番嘛...

所以夏喆我就是这么认识的，看见她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心酸感，定睛一看原来是因为她的眼睛里有那种‘羔羊的眼神’——温习一下，就是任人宰割但是什么都不怕坚信自己会好好活下去的眼神，其实这是一种生命力，这种生命力挺奇葩的，总是出现在意料不到的地方——

＂喆喆，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查理哥了，快，叫哥！＂

＂哥！＂夏喆那时候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带着一个镶绒边的帽子，下面穿了一条灰白色格子的短裙，俩条腿直直的，再往下穿了一对帮有点高的松糕鞋——

＂去买一个帮子低一点的，或者再高点的鞋子吧，＂我给了她五百块钱，＂这种鞋子正好把你的小腿线条切成俩段，显得腿短——＂

＂查理哥...＂夏喆莫名委屈，叫了我一声回头去看老鸨子。

＂你穿多大鞋？36？好！我去买！你俩玩吧，别耽误时间了...查理哥，剩下的我可就当你给我打小费了昂！＂

＂嗯...喂，买一双淡颜色的鞋子搭她上衣，买好点的，不够的话回来报销——你总算是帮我找到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