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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砚如此开门见山，付千桐有些意外，打量他许久。

“难道该怕的人不是你吗？”

“我爸妈留下那么多财产，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真的愿意还给我？”

许清砚轻笑了声，并未作答，伸手解开她的纱布。

看着长达三寸的伤口，眉头蹙起，拿起棉签，“忍着点。”

已经过了最痛的时候，付千桐只是略微咬了咬牙。

许清砚意外抬眼，眼底浮现一层心疼，“这些年你过得......”

“过得很好。”

付千桐飞速打断他，利落地将纱布缠在伤处，剪断后起身。

“我要去公司看看。”

短短几个小时，许清砚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性，失笑道：“你还真是将我当仇人。”

付千桐已经拄着拐走到门口，听到许清砚无奈的声音：“这里没有九九六，你要看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一个崭新的手机递过来，许清砚看她一眼，“带你去个地方。”

见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来，许妙绢准备跟着出去，望见许清砚手里的保温杯跟小药箱后又笑着坐回去。

付千桐不太想跟许清砚单独相处，诧异看向许妙绢，“姑姑不去吗？”

许妙绢笑着摆手，“不了不了，年龄大了，走不动了，你们年轻人去。”

坐上车，许清砚忽然侧身，近在咫尺的距离，明灭的光线落在精致流畅的脸上，好像教堂里的神像复活。

江景深是个皮相很好的男人，这么多年，付千桐已经对帅哥免疫。

心中只起了一丝细小的波澜，自行拉过安全带系上。

许清砚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哑然失笑。

一下车，无数小朋友蜂拥抱住付千桐。

华裔，混血儿居多，个个都笑容灿烂，似乎一早就在这里等她。

许清砚解释道：“爸妈投资了很多孤儿院，他们希望自己的善行能抵达上天，让上天保你平安顺遂，早日与他们团聚。”

在墙上展画里，付千桐再一次看到许父许母。

即便被一群孩子围在中央，眉眼间也带着愁绪。

付千桐忍不住泪流满面，曾经她以为这世上没有人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