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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谢砚的心是冷的。
陆池拱手谢他提点,又问:“所以今早你卑躬屈膝求取宋贵妃的桃花玉簪,也是演戏的?”
早间,圣上放过谢砚,谢砚入宫谢恩时,恰在甬道与宋贵妃擦肩而过。
谢砚曾弯腰行礼,姿态谦卑求她私藏的桃花玉簪。
彼时,步辇之上的宋贵妃正春风得意,睥睨着浑身湿透的所谓谦谦君子,心头雀跃得很。
迟迟不肯叫他起身,故意让来往丫鬟太监看他狼狈模样。
只等宋贵妃心花怒放,才将桃花玉簪丢给了谢砚。
谢砚何其心高气傲,竟被当乞丐施舍。
“演深情公子,也不必这般情真意切吧?”陆池知道谢砚做每件事必有自己的考量,环环相扣。
于是,恭谦请教道:“不知你非要这桃花玉簪,又有什么深意呢?”
谢砚从衣袖中取出淡粉色的桃花玉簪,晶莹剔透,如她羞红脸时的娇俏模样。
他轻轻摩挲着,良久,扬了下嘴角:“无他,我乐意尔。”
“我看你病得不轻!”陆池一口糕点险些喷在了谢砚脸上。
姜云婵端着托盘进屋时,就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两位在京都里呼风喝雨的重臣,竟在屋子里斗嘴?
姜云婵彷如撞破了什么惊天秘密,吓得连忙后退。
无奈托盘里的汤盅砰砰作响,陆池一眼便瞧见了她。
“嫂子先别走!”陆池起身,一个跨步拦住了姜云婵的去路,又望了眼里屋的谢砚:“谢兄昨个夜里被冰水浸了一晚上,劳烦嫂子脱了他的衣裤,瞧瞧他身下好不好呢?”
陆池只把眼前蒙着面纱的姑娘当成楼兰舞姬。
知道楼兰民风豪放,断不在意这些话的。
且谢砚与这舞姬已做了夫妻,陆池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比了请的手势示意她进屋,“我还真怕他冻坏了子孙根。”
几个腌臜字眼钻进姜云婵耳朵里,姜云婵顿时双颊红透,求助的眼神望向谢砚。
谢砚正吃茶,瓷盏挡住了她的视线,不得交汇。
姜云婵慌得连连后退,“不、不行的。”
陆池却颇为不解,耸了耸肩,“你是他的女人,你不去瞧他,难不成让我瞧?”
“不、不是的!”姜云婵连忙否认两人关系,余光还扫着谢砚。
可他许是病了,吃茶的动作迟缓,半晌不见他抬头解围。
姜云婵被陆池架在话头上,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下。
顶着通红快要滴出血来的脸,怯怯道:“我、我与世子还未圆房!”
“你们……还没圆房?为什么啊?”陆池吃惊地声音提高了几个度,生怕院子里的小厮婆子听不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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