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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平复好心情,时云舒重新启动车子,将林听然送回了家里。
秋夜的星光稀疏点点,挂在天边忽明忽暗,双子星汇聚在一起,显得愈发明亮。
折返公司公寓的路上,腹部隐隐下坠,大约是生理期如期到了,痛觉不强烈,她捂了下肚子,没当回事。
走到一半,忽然接到苏芸的电话,她语气急切:“云舒,你现在在忙吗?你江爷爷要对淮景动家法了,你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一趟?”
时云舒的心猛然咯噔了下,后知后觉意识到秦管家来医馆的意图,顾不上多问,将方向盘打死,调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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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景和江茗雪几乎是同时到的江家,江杏泉面色严肃坐在主位,没有当场发怒,而是等一家人平静吃过饭,才将两人叫去祠堂。
“跪下!”浑厚的嗓音怒道。
江淮景和江茗雪依言跪在祠牌前。
“你们知不知错?”
“对”
“爷爷,这是我公司研发的项目,想法也是我提的,所有惩罚我一人承担。”
不等江茗雪道歉,江淮景就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责。
江杏泉赤红着浑浊的双眼,气到手指颤抖指着他:“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我江家世代医德是你一句话就承担得起的?!”
江淮景神色淡漠,一言不发,不辩解也不反驳。
虽是跪着,却始终身姿清正。
江杏泉心底的火更是怒上中烧,拿上供台上的戒尺,狠狠摔下去:“你知不知错!”
半掌之宽的竹木尺带起一阵风,结结实实摔在他背上,砸在瘦削的肩胛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男人闷哼一声,眉头紧蹙,挺直的背却丝毫未弯。
他向来如此,从不服软,哪怕打到皮肉开裂,也绝不出言认错求饶。
他的倔强换来劲度更猛烈的一板砸下。
江杏泉紧紧握着戒尺,怒不可揭:“我江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江茗雪忙上前挡着:“爷爷,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您别打淮景了!”
江杏泉转向她:“茗雪,你是女孩子,我不打你,但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责任,如果你执意要帮他求情,那我就把你该受的惩罚全部加到他身上。”
“爷爷,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江茗雪还不愿退让,江淮景推开她,哪怕背上的疼痛如火烧一般辛辣,他依然面容坚毅,抬头对江杏泉说:“好,我替姐姐受罚。”
江杏泉最看不惯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自以为是,目无尊长,做事全然不计后果。
气得胡子翘起来:“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下定决心要趁此机会给他个教训,举起戒尺又一下狠厉地摔下去。
戒尺举到半空时,江淮景闭上眼承受。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急切赶来的轻微喘息声:
“爷爷——!”
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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