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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软软的一团,无意识在他胸口上蹭了几下,隔着薄薄的针织衫。清新香甜的发香萦绕在鼻间,男人身子僵住。
冷风呼啸在他脸上,他却莫名口干舌燥,体内有某种无法言说的异样涌动着。
他不动声色地抬手将大衣下摆撩起,盖在腿上。
明明喝醉的不是他,他却忽然大脑一阵空白。
十五分钟的路程,他煎熬了一路,坐立不安,而罪魁祸首睡得越来越香甜。
好在时云舒没有再乱动,他得以缓口气。
终于捱到目的地,他拉上围巾将她的脸裹起来,重新戴好帽子,才将她抱上楼,轻轻放到主卧的床上。
取下帽子和围巾,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她羽绒服上的牛角扣,盖好被子,只留一盏床头灯。
正欲离开去取毛巾,睡梦中的时云舒忽然拉着他的手。
他脚步顿住,以为她醒了,转过身,却见女孩的眼睛还是紧闭着,鸦羽般的睫毛尾部轻颤。
她喃喃自语着,不知是梦话还是醉话:“干杯——”
江淮景眉头轻拧,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当她喝醉了说胡话。
替她掖了掖被角,忍不住轻声斥责了句:“酒量这么差还敢喝这么多。”
时云舒睡梦中还不忘反驳他:“我又不知道我酒量有多少。”
他被气笑了:“行,你做什么都有理。”
“乖,先松开,我拿了毛巾就回来。”他低声哄着。
时云舒摇头,樱唇一开一合:“你看我的手势对吗?”
闻言,江淮景唇角的笑倏地僵住。
他沉声:“你在跟谁说话?”
“迟青啊,你不是在教我打台球吗。”
脸色一点点冷下去,被他拉住的手不自觉握紧,手背青筋清晰分明,暴露在空气中。
他一步步逼近,大掌托起女孩的后脑勺,抬起。
暖黄色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着男人墨色的瞳孔几分猩红。
他声线低冷,缓缓启唇:“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时云舒被他扰醒,睁开惺忪的双眼,枕在他掌间,眼前有些朦胧。
脑袋还处于混沌的状态,或者说,还没清醒,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毫无所知,不确定地重复梦中的答案:“你是迟青吧。”
随着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男人周身萦绕着愈发浓重的凛冽气息。
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怒意在此刻达到巅峰。
他俯身,附上女孩的唇,发了狠般吮吸、辗转。
唇间传来刺痛感,时云舒意识逐渐回归,被炙热的气息笼罩着,恍然惊觉面前的人是谁,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蓦地惊醒,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被放大的脸。
她反应迟缓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却纹丝未动,不得牙齿上下轻合,咬下男人的唇。
然而这招并未像上次那样奏效,他似乎是被气疯了,被咬流血也未曾退让半分,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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