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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呀?”江瓷月有些不满自己的下颌被制住,微微蹙着眉。
“你今日轻薄了我两次该如何算?”裴砚安眉眼里沾染了一些无赖的味道。
江瓷月原本蹙着的眉倏然松开,杏眼微睁,她还以为他又要问什么留不留下的问题。
她良久才憋出一句,“那你说怎么办呢?”说完后又觉得不对,“可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你也……”
他也碰到了自己,可以算扯平的吧。
“我也什么?”裴砚安逼近她,继续哄骗她,“我碰到你那是情势所迫。”
水流隐隐流动,让沾湿的衣物隐隐浮沉着,江瓷月的一颗心好似也在水面上浮沉着,她
想躲开裴砚安的愈来愈近的那双眼,却又躲不开。
她急得有些想哭。
“那你说该怎么办呀?”江瓷月的声音有些哽咽,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别哭。”裴砚安松开手,将水中的她微微托起些,让她与自己的视线持平。
江瓷月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裴砚安突然微微低下头凑近她的脖间,张嘴轻轻咬下。
“唔——”江瓷月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一双湿漉漉的手给捂住了嘴。
江瓷月放在肩上的手猛然收紧,指节隐隐发白。微微扬起的脸上,颤巍巍眨着眼睫,错愕的眸子凝上一层水光。
喉间处酥麻的啃咬还在继续,江瓷月委屈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可我没有咬过你啊。”
还是这般的咬,让人感觉又痒又热。
很快她便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裴砚安的手拢着她的后颈,转为暧昧且肆无忌惮亲啄着她的颈间。
白雾氤氲着湿气,模糊了江瓷月的视线,也混淆了她的感官。她颤着手去推拒裴砚安的头,没想到轻而易举便推开了他。
浮在水中的她离开了托举,猝然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她在水中捂住自己狂跳不已的胸口,大口喘息着,却不敢去看那始作俑者。
“江瓷月。”裴砚安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润,而是带着喑哑,“你要不要留下来?”
留在他的身边。
江瓷月感觉自己现在脑中就是一团化
不开的浆糊,她能听间裴砚安的说话声,却突然听不懂那话是在说什么。
裴砚安看着她眼中的迷惘,直接欺身将人逼至池壁边。
江瓷月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是出自本能,她双手贴在后边的池壁上,无措地虚抓着周边的水流。
他们二人的衣物都已沾湿,彼此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错缠绕。
裴砚安凑在她红透的耳边,濡湿的长发贴在她的颈侧,低声喊着她的小名,“姩姩。”
江瓷月呆滞的眼珠倏然转了转,她似乎找回了自己声音,“你为什么叫我的小名?”
她觉得此刻的裴砚安就像那话本里蛊惑人心的海妖,用那张漂亮的脸和好听的声音蛊惑着她的眼和耳。
“回答我的问题,姩姩。”随后裴砚安又耐心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江瓷月这次听清了问题,但眼中的迷惘不减反增,沾染水光的唇嗫嚅着,“我……我不知道,裴大人你靠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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