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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对于武侠片的刀光剑影和刺客列传的美好想象适时停止，冷兵器看着挺帅，但是只要想一想军事频道上那些令人难以自持的口径，射程；想一想大型器械的机油味，我就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再说，国产工兵铲也不错啦。

克里维斯：“海盗会登船，会有很多人，你打完了子弹，就不会再有装填的机会，这些伙计虽然已不是时代的潮流，但却足够有用。”

早就在廷根搞过ak-47给克莱恩过瘾的我不由自主和克莱恩对视一眼，然后对克里维斯保持礼貌的微笑。

我随意道：“我相信王国学院那些聪明的专家和学者，现在看来，子弹的容量很有限，装填也很麻烦；但是未来说不定会出现可以连发，更好装填的枪支呢。”

克里维斯刚要说什么，我就笑着道：“别着急——在罗塞尔大帝发明蒸汽机之前，人们不也以为船只只能靠风帆航行吗？”

他被我问住了，最后只能干巴巴结束这次对话：“您的想法很有趣，女士。”

夜晚对鱼人的狩猎圆满结束，我因为及时给了鱼人一发子弹补枪，艾尔兰船长的老式火铳没了用武之地，克里维斯和另一位女保镖有些诧异看向我，赛格女士带着点好奇道：“看您的打扮，我还以为您是一位学者一样的人物。”

我收起勃朗宁，对她道：“出门在外，总得允许我自带一些自卫的武器吧。再说，我们当中有谁可以拒绝枪支的魅力吗？”

生鱼片和烤鱼肉都很好吃，听着艾尔兰船长描述海上那些宝藏的传说，我只关注其中的“失落的纽因斯”这一个传说。

如果抛却非凡因素，失落的纽因斯的含金量将完全超越所有的传说。

因为那是一个失落的文明留下来的遗产，我捏紧高脚杯的玻璃支撑，随后饮下这杯被称赞的苏尼亚血酒。

按照大多数诡秘读者的分析，狂暴海对应的位置是澳洲，四皇之战中冥皇对造成狂暴海的功劳绝对是板上钉钉，倘若失落的纽因斯这个传说属实，那么海底那些怪异的建筑，小说中未来号发现的海底遗迹和无法窥探的隐秘。也就是旧日文明中对应地理位置的那些国家留下的吧。

想到这里我有点复杂，因为那些都是会让我感到亲切熟悉却又心痛的造物，它们是旧日文明的遗骸。

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对克莱恩揭露他无法回到故乡的残忍。

现在他是序列六的无面人，很快他就会迈向序列五，在达到半神之后，源堡上的阶梯会对他敞开大门，破开的光茧会向他展示这血淋淋的事实——

既然事实早晚都会来，出于对克莱恩精神状况的保护或者说减少损害，我决定在他晋升半神之前将这件事透露给他；如果可以，最好，最好在无面人阶段就告诉他。

这个时候具有丰富人性的他，也更有能力撑住这个残酷的结果。

克莱恩在黑暗中提着马灯行走，一个文明杖抽飞掉扑过来的腐烂人头，跟在他身后的“烈焰”达尼兹也使用猎人的火焰能力对付这些被转化的仆役。

我尽职尽责担当一个文弱的鲁恩学者，兼低序列者。掏出来的唯一武器就是一把手枪，看我还拿着我的画册，达尼兹转头趁着空闲嘲弄我：“真不懂你走到哪里都要拿着这个，这玩意难道能打穿这些怪物吗？”

看见我右手拿着的手枪，他略微对我表达了同为非凡者的肯定：“好歹枪法还不错。”

班西港，古称宾西，在船上占卜过危险性的克莱恩早就决定这次班西之行不要多管闲事，能把船长和另外两家人带回来就行了。

讲真的，不愧是和西大陆源质和灾祸之城扯上关系的地方，我个半神走在这里都觉得有点怕。

我忽然在微弱的马灯灯光中开口：“我觉得，这样邪门的地方应该多修些教堂什么的，仅有一座风暴之主的教堂或许无法镇压这里曾经的天气之神。”

达尼兹不以为然，我继续说话来活跃气氛：“据说这些只能待在小地方的神明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神，呵呵，我曾阅读过一些关于非凡的书籍（指诡秘之主），有些序列高的非凡者会利用自己的非凡能力制造神明威能的假象，但是他们的下场往往很惨，不是被正神教会发现剿灭，就是被其他非凡者揭穿，失去自己作为伪神积攒下的财富，甚至连命都没了……”

达尼兹反驳：“难道你想说今天这些邪教徒信仰的天气之神只是一个假扮的神？得了吧！真的有非凡者会活几百年——”

我意有所指：“未必啊，你难道不知道海上那些传说和四海之王吗？他们能常年以一个面容和状态活跃在民众口中，难道不是活得很久的非凡者吗？再说，还有非凡生物的存在，海盗先生，您觉得您和乌龟相比谁更长寿？”

这是在提前给克莱恩打预防针，希望在拜亚姆遇见反抗军他能够快速反应过来。

达尼兹说不出话，正好下一个人头飞了过来，他急忙操纵火焰迎敌。

顺利从餐厅中带走堂娜一家和另一对新婚夫妇，小姑娘急忙钻到我身边寻求安慰，我拍拍她的肩膀。克莱恩提马灯拿手枪打头，达尼兹走在队伍中前方，我走在最后。一行人所有的照明工具加在一起，总算让周围亮了一些。

等我回去我就把这幅场景画下来，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光影练习作品。

面对已经成为二五仔的米勒主教，我急忙开启图层蒙蔽了他的视觉，画册中倒出了一堵厚重的徽派马头墙抵挡能够把人吹倒的风力，紧接而来的风刃将墙体割出深深的痕迹；克莱额上前应战，他将太阳圣徽扔给了艾尔兰，达尼兹用火焰制造出了隔离带，一波又一波的太阳圣水被制造出来，在火鸦的推送下准确浇到无头之人上方，在火焰中央则是被它们争抢的阿兹克铜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