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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与战神相邻的途径、被伯特利多次称赞过的智慧、想要成为时空归一者的决心，这些让黑夜女神成为西蒙妮与之合作的首选。

如果战神不讲道理，或者想反过来威胁她，那就让祂成为被交换给黑夜女神的商品。

西蒙妮用不着自己动手去杀掉任何真神，也就谈不上违背约定。

她和戴面纱的大姐姐友好的沟通了一会，主要内容当然不是现在态度不明的战神，焦点毫无疑问是克莱恩。

西蒙妮不会因为寥寥几面就对现任源堡拥有者放下警惕，对阿兹克的承诺只是为了让克莱恩放松警惕。她被天尊抓住那么多年，见识了祂无数手段。

那位诡秘之主完全没辜负自己的名号和序列，西蒙妮见过祂扮演温柔可亲的教师、豪情万丈的武夫、悲天悯人的医生……在披上伪装后，谁也看不出祂正冷漠、似笑非笑地观察蝼蚁，向她诉说凡人的自不量力。

祂披上人皮后，连西蒙妮也很难看出端倪。如果“克莱恩”只是祂在弱小时候的伪装呢？不去深入了解克莱恩这个人，西蒙妮就无法安心离开。

黑夜女神回应了她的质疑，祂邀请西蒙妮去调查“夏洛克·莫里亚蒂”和“克莱恩·莫雷蒂”。

“眼见为实。我也对他有过怀疑，但我现在确定：克莱恩·莫雷蒂不是那位‘诡秘之主’。”黑夜女神轻柔地说道。

好吧，西蒙妮决定自己去找证据，先去廷根看看。

……

进入奥拉维岛后，谨慎的克莱恩拒绝去扮演艾弥留斯上将。虽然在灰雾上占卜显示此行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从心的克莱恩没有相信已经出过一次差错的占卜结果，选择远离巧合。

平平淡淡才是真。

因为格尔曼已经出名，所以克莱恩在登记失误后用“辛巴德·沃伦特”的名字重返奥拉维医疗救护基金会，在医院里过着刷马桶、抬病人的义工生活，关怀那些暂时没家人在身边陪伴的垂死者，寻找真实的扮演机会。

这天，克莱恩在盥洗室里平静地拿着清洗工具刷马桶。经过十多天的义工工作，他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一排排马桶，仔细地清理污垢，和其他义工完全一样。

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蹲着，直到一个声音打破盥洗室的宁静。

“克莱恩，你在干什么？”

这个名字让他手抖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属于谁，才恢复表情抬头站起来。

神出鬼没的西蒙妮趴在高高的小窗户上，把头伸进来看他。这个窗户只有透气的功能，因此只够一个头和一只手进来，西蒙妮没有挣扎，整个人还趴在外面，伸进来的左手拿着一把普通的铁质小刀。

这里是七楼！算了，她无声无息地爬上来，应该没有吓到人。

见克莱恩没回答，那颗圆圆的脑袋又说：“你之前做了什么吗？欲望母树这几天天天在外边骂脏话，‘我’都听烦了。”

“欲望母树是谁？为什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克莱恩感觉有黑锅从天而降，难道那些和西蒙妮同等实力的高序列强者都想对他动手？

“这里，这个岛算是祂的地盘之一，你身上的味道很明显，被……打过的欲望母树肯定一发现就要报复你，你登岛后都干了什么？和我说说吧，我和欲望母树关系不好，不会向祂告发你的。”

真的有黑锅……克莱恩略带无语的将可疑的扮演艾弥留斯上将的委托告诉西蒙妮，最后补充道：“我听了你的建议，没有依赖占卜结果，所以直接拒绝了。”

西蒙妮笑了足有十多秒，她仰着头，哈哈笑着拍墙，克莱恩眼睁睁看着她不小心掉下去，又飞快地爬上来，重新探头对他说：“干得漂亮！”

“谢谢，”克莱恩有礼貌地回应，想起她第一个问题，解答道，“我在做义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义工？”西蒙妮若有所思地点头，左手臂夹着窗沿，撑着手思考了一下。随着她的动作，那把买来吓唬人的便宜小刀不断靠近她的脸颊，在克莱恩的注视下变成小小的一卷铁皮。

这种身体素质！克莱恩有些眼馋，不知道占卜家高序列能不能做到？看起来很威风。

思考完毕，西蒙妮决定爬进来，她让克莱恩稍微让开一些。

“这里是男厕所……”

还不等克莱恩想好把她推出去还是拉进来，西蒙妮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踏在深灰色的地板上。

然后她用“我有一个大秘密”的语气悄悄说：“克莱恩，你知道吗？我现在是耕种者序列二的‘荒芜主母’，到这个序列二的每个人都会变成阴性生物！”

“所以你也是男的？！”难道是和魔女同一类型的变身？这个非凡世界怎么到处都是变性，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看着克莱恩心有余悸的表情，西蒙妮疑惑地回答：“‘也’？我不是啦，我是群居……忘了名字，总之，是一种集合体意识，简单的性别不能定义我的存在，我原本的力量是中性，只是现在是阴性生物。”

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从男厕所走出去吗？

快中午了，格拉亚医生马上就要过来统计人数了。克莱恩不打算在男厕所里和至少现在是女性的人拉拉扯扯，不然他解释不清，他想快点把人哄走，所以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去我现在住的地方聊。”

西蒙妮却不乐意，她拿起另一幅手套，说：“我也要当义工，你教我怎么刷马桶吧！”

“为什么？你……你实际序列应该很高吧？”集合体意识听起来就不像人，克莱恩不觉得她只有序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