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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殷达刚才踹的那一脚有多重。
霎时间,沈淮序的眼里浮现出浓厚的杀意。
“忍着点。”
声音是一惯的冰冷,却又能听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轻柔。
他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殷未商的体内,这才暂时护住了对方的命脉。
沈景成看着面前的殷将军,面带微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发黑的凶光。
“殷将军,先不说事情的真相还未查清,您不该如此草率地给她定罪,即便这件事真的与她有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今是我们国公府的主母,你对我国公府的人又打又骂,还当众羞辱,是不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吗!你这个将军的官威,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殷达一怔,不满地皱眉。
他教训自己的女儿,跟这人有什么关系?一个晚辈,竟敢在他面前叫嚣,还有没有规矩了?
可就算再不满,他也无法回怼,毕竟对方是国公府的孙子,敬国公还在这儿看着,他可不能像对殷未商那样对国公府的其他人。
这时,殷未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多亏了沈淮序的内力,否则她怕是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饶是她也没料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甚至毫无证据,只是听信了对方的一面之言。
他真的……很疼爱殷元意啊。
她好羡慕。
苦涩和失落从心口蔓延开,和身体的疼痛交缠在一起,让她一时分不清是身更痛,还是心更痛。
她撑着身子走到殷达面前,扯出苦涩的笑:“爹,我没有打晕姐姐。”
殷达怒道:“你还敢狡辩!是元意亲口所说,就是你打晕了她!元意是多么善良听话的孩子,她能说谎吗!还有汪孰,若非你的授意,他平白无故怎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殷未商看向殷元意:“姐姐,你说是我打晕了你,可曾亲眼所见?我虽因醉酒来到客房休息,可我实在睡不着,便让慕云带着我去花园里逛了一圈醒酒,刚刚听到动静才赶了过来,期间从未回过房间,何况我若真的想打晕你,肯定不会蠢到当着你的面动手吧?那你是如何看见我的?”
殷元意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当然没看见对方动手,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打晕的她。
“我……我虽然没看见你动手,可那是你的房间,不是你还能是谁?”
殷未商笑了:“一个房间而已,门又没锁,我能去,你能去,汪县令不也能去吗?如何就能确定一定是我动的手?何况我与汪县令素不相识,他之前因玉佩一事还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我好一通辱骂,显然是对我厌恶至极的,我要如何说动他对你不轨?”
“这……”
“姐姐既没有看到是我打晕的你,我也不在现场,那为何姐姐第一反应是先怀疑我,而不怀疑对你不轨的汪县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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