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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昂找了一个催眠的医师。
这是我第一次被催眠,我感觉自己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而且有一个声音似乎一直在引导我前进,等我感觉有些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客厅里,整个客厅里都是昏暗的,这种昏暗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好似眼睛迷蒙了什么东西,不大看得清楚。
和平时的不同的是,这个我熟悉的家里,我感觉有些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家里还有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我就是觉得空荡荡的家里还有一个人。
这种有人的感觉是从我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于是我转身走到了房间里,房间里也是一片昏暗,看上去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我走到了衣柜跟前,缓缓拉开了衣柜,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人在衣柜里。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已经变成蝴蝶尸的女孩父亲,不过他的脸上却一丝一毫的生气也没有,眼睛一片空洞地看着我,我看到的也是一片惨白的脸。再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升腾起来一种异样的恐惧感来,同时我问自己,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我家里,而且还在我的衣柜里。
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外面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声音很清晰,在这样安静的梦里,让我的神经都跟着紧绷了一下,我立马看向外面,但是从房间这里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我仔细听了下,发现门被打开之后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从房间里缓缓走出来,只见刚刚还关着的门这时候正打开着,门外面黑洞洞的一片,不大看得清的样子,我穿过客厅一直走到了门边上来,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门外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我的心跳却“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好似有什么危险的事正在发生一样。
再接着我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找我吗?”
我转过头,就看见他的一双裤腿,与我之前好似在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但是当我正要看向他是谁的时候,却忽然就醒了过来。
我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密密的汗珠,身上也感觉已经完全湿透了。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我依旧心有余悸,张子昂在一旁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他们得到了什么信息,但是我感觉这个梦有点不一样,梦里面无缘无故出现的女孩父亲的尸体,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明明是在门外,为什么会到了我的身后,而且在梦里这种莫名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
张子昂没有出声,一旁的帮我催眠的这个医师却神色有些异样,即便我问出了这样的话语,他依旧没有说话,张子昂察觉到他的古怪才问他:“邵医生,怎么了?”
这个被称为邵医生的人转头看了一眼张子昂,又将视线聚焦在我身上,他和我说:“催眠对他没用,我怀疑他曾经受过催眠屏蔽训练,他的潜意识能辨别催眠状态,所以会阻止催眠的继续,就像刚刚他忽然惊醒过来一样。”
张子昂听了也皱了下眉头,他看向我,又和邵医生说:“这种训练真的存在吗?”
邵医生说:“从医学角度来说是可行的,但是这和人的脑结构和神经系统有关,现在的医学界对这些还没有弄清楚,所以究竟可不可能,并不能完全证实。不过刚刚你也在一旁看着,他在关键的时候毫无征兆地醒了,很显然是我们的催眠触碰到了他潜意识里的警戒,进而惊醒了过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张子昂看着我说:“那这样说的话就很玄乎了。”
邵医生说:“我之后会做成一个报告直接送到樊队那里。”
只有我有些不解,我之后问张子昂:“你们找到什么没有?”
张子昂说:“还差一点,你已经快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了,可是就在要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就惊醒了,就连邵医生都说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所以他才有了之后的推测。”
我说:“这不可能啊,我从前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训练。”
张子昂沉吟了两三秒,忽然和我说:“或许你的确受过这种训练。”
我不解地看向他,张子昂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八岁以前睡梦里会伴随梦魇一样的惊吓,但是八岁之后这种红现象就消失了,是不是?”
我说:“是的,是因为小时候被吓到过,所以就有了睡梦里被惊吓而醒的现象。”
张子昂问我:“那么你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仔细想着,好像又想不起来了,就只是记忆里有一个受过惊吓的印象,至于是受了什么惊吓,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我说:“我不记得了。”
张子昂又问我:“那么后来为什么又无缘无故好了呢?”
张子昂说:“八岁之后我离开了原先生活的那个地方,搬到了后来我们居住的地方,到了新的地方之后我就没再出现过半夜惊吓而醒的现象了。”
张子昂说:“你家里没有带你去医院治疗过吗?”
我摇头说:“没有,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地就好了,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缘故,而且即便是半夜惊醒哭闹的这些场景我也没有什么印象,都是从我父母的口中得知的,甚至他们说有时候我还有梦游,只是偶尔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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