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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衣教主黑咻（第2页）

“真的，真的，我不认识你。”裴头陀一脸天真。

“你一脸的可爱，我好喜欢。你是否听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四海之内我兄弟……”

“拜托，你说过的我早说过，不要肉麻行不行？”

“肉麻？何来肉麻。我们现在除了骨头，还有肉吗？”

裴头陀低头寻视自身：“我有骨也有肉啊。”

“你当然可以，你大哥我可不行。你大哥我除了骨头还是骨头，空洞的头颅没有肉，只有思想还可以用。”

“妖怪……也有……思想？”

“当然。你前世不是这样过来的么？我想天，想地，想风，想雨，我想生命中过往的一切，我想天地间为什么会有我自已。这难道不能想么？”

“神经，这也用想。”

“当然要想，不然活着有什么意义。”

“意义？为什么？”

“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想有意义的事！”

裴头陀“靠”一声：“无聊。”

黑咻痴痴看他：“你不想？”

“我在想，你这样看我，是不怀好意。”

“对呀，你这么聪明的人，一点就破。我请你上山，是一点也没错。”

“上山，上什么山？”

“当然是棺山，作副帮主啊，手下有几十万喽啰随便你耍哈。从今以后，你我兄弟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们想杀人时去杀人，想找美女就去找美女。找一个抱一个，抱一个丢一个，天王老子管不着。”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只是人间才有的事吧。”

黑咻嘿嘿笑了：“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要学会吃人肉，不然只长骨头不长肉，美女也不喜欢哈。”

“好恶心！”

“对了，你几时跟我走？”

裴头陀并不回答，他站起来，走进林子里找来一根空心木，木棍击之，咚咚有声。

黑咻一脸迷糊，问：“搞什么……”

裴头陀问他：“施主，你知铛铛铛铛铛是什么意思么？”

“什么铛铛铛铛铛？”

裴头陀唱：“铛铛就是铛铛铛，无边春色衬佛光；青灯映照济苍茫，山门一开人如潮；天空降下祥云瑞，直踏青云上九霄。”

黑咻打断他话说：“什么九霄不九霄，老子只要你跟我走，再不走，本王可要发飙啊。”

黑咻将脸一沉，露出狰狞面容，袖中伸出白骨手掌，直取裴头陀后颈……

突然，南华寺山门打开，一道佛光从山门迸射而出，黑咻措不及防，他“哎呀”大叫一声，被那道光芒伤得不轻。他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最后掉进山下荷塘。

南华寺山门出来一高一矮两位和尚。

高的说：“我好像听见哎呀叫声。”

矮的说：“没听见呀，只看见一个施主坐在山门前，难道是他叫的。要不要问问他。”

高的点点头，两个和尚上来询问裴头陀。还没等他们开口，只听裴头陀叫一声“救命”，他站起来，身影旋风一闪，直射进入门内。唬得两个和尚张大了嘴，狂风卷起他们衣裳，两人面色如土，都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裴头陀消失在山门中，黑咻从荷塘爬起来，飞到空中，摇一摇头：“贤弟宁肯与青灯作伴，也不愿与孤王共享快乐，看来是孤王多情了。贤弟，后会有期……”

黑咻自语一番，拱一拱手，裹紧披风，卷起漫天黑雾飞上云端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