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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外边，二人在廊下并肩走了两步，郁萧年忽然道：“我请旨出征的批复下来了。”

慕乾沉默着，半晌才“嗯”一声。

算上慕砚枝一起，他们三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郁萧年和慕乾对彼此的了解也很深刻。

他们同时发觉，彼此都在意识到慕砚枝可能会和“死亡”这个字眼挂钩时，心里都是翻滚难安。

现在，他们只想立刻真真切切看到她活着，才会安心。

郁萧年更懊恼一些。

他原本以为，砚枝不会敢和亲。

北狄刚刚求娶之时，他被太后委以重任打探北狄的消息，十分了解这些蛮夷。

蛮夷只认强者，不通教化，对女人如同对奴仆娼妓……这些，他都仔仔细细说给了砚枝听，吓得她连做了几夜噩梦，哭着问他能不能早些娶她。

可是为什么，她如今却不声不响去和亲了？

疑惑盘旋在心头，郁萧年心里却隐约有答案——

他和慕瑶瑶的事砚枝恐怕知道了。

她那么爱他，眼里容不下沙子，一旦知道他和慕瑶瑶有染，死心赌气下和亲不是不可能。

慕乾听了他的推测，沉默了半晌。

最后道：“砚枝性子太冲，磨一磨也是好事。”

话落，郁萧年猛然抬头，瞪向慕乾。

片刻，他退后一步，重重跪在地上，哑声道：“末将在此立誓，三年之内，必定接砚枝公主回到大燕！”

“否则，宁愿断头在北疆战场！”

慕乾望着他坚毅神情，叹气点头：“好，你把砚枝安全接回来吧，她吃够了苦，才知道要珍惜我们给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