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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着,有点像吓到了,一只野猪而已,这也太胆小了。主播,轻轻电一下,保证清醒。]
【厉弦的身体状况不错,我刚刚扫描一下,除了略有些肾虚,其他没毛病,他突然这样,很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大概前世一刷时,阿弦吃过野猪的亏?或者说那捆起来的家伙是他仇人?嗯,来个微量电击是个不错的选择。】
呲——
一阵刺麻酸爽地通过土著厉的身体,电得他瞬时清醒,回到了现世。
“阿弦,阿弦?!”
身体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厉弦只觉浑身渐渐暖和,他抬起头来,看到仲衡关切的眼,他伸出手,轻轻抚过那紧锁眉头的忧心,没有面具,没有憎恨,只有浓烈却不言的爱意。
他忽地咧嘴一笑,道:“无事,只是一时头晕眼花。”
他站直身子,望望天际灿烂的阳光,眼中被激出点点泪花,呲着白牙,阴森森地笑道:“阿奴,你先前怎么说来的?这小贼如何?”
厉弦转头吩咐石屏,去将剑衣唤来。
虽然明明白白这是新生的一世,剑衣开开心心活得很起劲,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倒霉催的混蛋未婚夫,可是他想看到剑衣俏生生地站在面前,以此证明这一世的不曾辜负,不曾暴戾,不曾手染无辜的鲜血。
至于眼前这个——
厉大公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哼哼冷笑,漫声唤道:“给我把他吊起来,和那野猪面对面,让他看看不老实招供的下场!”
“喏!”众仆齐声应下。
仲衡看他有心耍玩,也放下些心思,总还是不放心,悄悄将手放到自家公子的额头摸了摸,见并无热度,这才俯耳悄然柔声道歉:“阿弦,是我不好,昨夜需索急了些,让你身子不适。”
“呸!是公子爷饶了你才对,改日我再教训你枪法!”厉弦不屑地啐了口,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小贼”,想着该给这位上些什么“新菜式”?
仲二将如何逮到这小贼,这小贼又是如何狡猾机警,最后吓得这家伙招供一一说来,最后又补了句:“人虽狡黠,倒还有几分道义,那野猪冲向我等之时,这小子还敢抽刀对猪,不肯一跑了之。”
厉弦哼哼几声,对某小贼的人品不置可否,突地一声暴喝:“哼哼!找媳妇?找到我厉大爷头上来,你好胆!”他四下找找,没找到合适的家伙。
小驴眼利贴心,忙从路边折了根带刺的长枝来,将下截的刺撸了,屁颠颠地奔过来递到公子爷手中,道:“公子爷,您用这个抽,给劲!”
“好孩子!”厉弦接过那根很是适手的家伙事,呵呵,呵呵地踱步上前,挥起刺树枝就往那小贼的屁股上招呼,“找媳妇,找媳妇!敢偷我家食,敢偷我家人,哼哼哼!”
不好好抽一顿,如何解得被这家伙吓得夜夜噩梦,生不如死的深仇大恨?!
厉弦向来光棍,前世之事,错便错了,让他当面认罪绝无可能,不过一条贱命,想要便拿去,不要他就用力活着,活下去,直到活不了。
今生大好年华,大错未铸,看这小贼不顺眼,想要公子爷成全,哼哼哼!先揍一顿再说。
敌至
“拆东城!你们家当真大胆,连皇城也敢拆个角?”
啪!一树枝下去,小贼裤子上的烂麻碎成了破片,露出干瘦倒还白晳的两瓣屁股蛋。
“嗷嗷!小生姓柴,此地有木的‘柴’,名谨,谨言慎行的‘谨’,字东城,旭日东升的东,城墙的城。如何敢去拆皇城啊!”
“谨言慎行?你爹让你谨言慎行,你还敢追着媳妇来偷车队?就你这等偷鸡摸狗之徒,还自称小生?说你小贼不为过吧?”
啪啪!两树枝下去,瘦白屁股起了两条血槽印,慢慢肿起,几根粗刺从枝上脱落,牢牢扎进嫩肉里。
“嗷嗷嗷!公子爷,大爷,爷爷!小生,不不不,小子有错,屁股无辜啊!”
柴东城眼泪鼻涕齐出,哀哀祈怜,眨巴着还算灵秀的眼睛,妄图让这位气恼的公子爷消气放生。挨了这几下,他反倒是完全放下心来,这位京都恶犬倒不像是人人惊惧,口中所述那般可怖,脾气是有些,但哪位达官贵人没三分狗脾气?
厉公子没让下人给他上刑,自己动手,或是想亲自出出气,却也不至让他吃大苦头,公子爷有甚力气?公子嘴里恶狠狠,这几下刺枝甩的,却只往屁股上招呼,虽是又痛又痒,却不伤筋骨,不过小惩大诫,可见并非是个暴戾之人。
苏家妹子她那大舅说是人被强抢入府,几年不知生死,那位舅爷行止猥琐,刻薄寡恩,又好赌,谁知他口中之言有几分真?想想既已在这厉家的车队中露了行藏,再不用饥一顿,饱半餐,鬼祟地摸黑打探,无论结果如何,那厉公子必会让大妮妹子来见他一面,确认真假……
他这一颗心便如在油锅里煎炸,又痛又热,直发颤,口中更是喊得凄惨,鬼哭神嚎,惊得厉大公子手一颤,差点让那刺藤扎到脚丫。
厉公子手下一停,然而柴东城思绪纷纷,并未察觉,仍是呼喊得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尾音颤颤,让人感伤天地之大不公。
厉弦只觉额角直抽抽,都快被那魔音入耳穿脑了,这等厚皮脸,简直……贱人啊!
[哈哈哈哈,终于见着个画风不一样的了,看小厉子那满脸黑线的郁卒样,赏,重赏!]
[握草,这小子唱念做打样样精熟啊!喂喂,有没人看过主播一刷,知道小厉子和这小子什么仇什么恨的?一见面就往人小屁屁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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