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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翘着二郎腿，并没有因为陈家人多或者对面坐了个陈老爷子就失去气势。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清楚我此次来的目的，想必各位也已经将事实查清楚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明所以，静静的坐在程深旁边。

陈家人沉默了，最先开口的是陈父。

“是我们的失职才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只要小辞能够原谅我们，不管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去做。”

能够听到陈家人的道歉，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程深做到了。

程深再度张嘴，“陈轻依呢？你们准备怎么安置她？”

陈家人再度沉默。

陈老爷子才缓缓开口，“赶出陈家，不准再踏进陈家半步。”

这话熟悉。

曾经，我就是被这话赶出去的。

我隐隐觉得不对，心切的看向程深。

程深不动如山，矜贵的坐着，嘴角的弧度上扬，“希望陈爷爷说到做到。”

他们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楼上冲下来一个人，我定眼一看，是陈轻依。

她眼睛是浮肿的，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几天没睡觉了。

“爷爷，他们胡说的，他们就是想报复孙女儿，您别赶孙女儿走！你别信他们的话！我才是你的亲孙女！”

楼上又冲下来一个人，面容苍白，眼下淤青厚重，没精打采，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

是陈母。

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竟然缺席了。

“爸，依依好歹在陈家住了这么多年，我们对她都是有感情的，看在这点感情的份儿上，就等她留下来吧。”

陈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到地上发出，发出咚咚的声音。

“造孽啊！造孽啊！”

程深嘴角的弧度淡了，眼里的笑意也烟消云散，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陈母这才看向我，“小辞，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回到陈家，你还是妈妈的好女儿！以后，妈妈也会为你做主好不好？”

我想到奶奶生前总挂在嘴边的那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