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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2页）

??“烧傻了吗？怎么一直看着我?”

??我摇摇头，还是看着她，想要分辨那个疯子是梦还是现实。

??“我想起来走走。”我说。

??她扶着我下床，我仍然有点头晕，所以走得很慢。绕过床和书桌，走出卧室，我在客厅停下了。

??客厅里放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边陈放着枕头，被子和一些书籍。

??“小乖，”靳祈出现在我身后，“我仔细想想，你还只是个小孩，会做一些错事，有一些恶习，这是正常的。我会帮你纠正它们。”

??我僵y地转身，看见靳祈脸上摆放的标准的微笑，那笑容终于将她与那个疯子重合。

??她拉着我走到笼子旁边，用钥匙打开笼子门，对我做出邀请的手势。

??“进去吧，接下来是惩罚时间。”

??早读的时候郁倩突然晕倒了。她就这样倾斜地，像飞鸟一样坠落。陆宜把她抱去了医务室。郁倩很瘦，看起来确实不太健康。她躺在陆宜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鸟，很轻，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飞走。

郁倩低血糖，还没好好吃早饭。

??陆宜和校医一起把她放到病床上。陆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玩手机。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早晨的寂静。一个长发及肩的清瘦nv生走近了她们。确切来说是走向了郁倩。

??“学姐?！”她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郁倩。

??“你小点声。”陆宜放下手机对她说，“还有，你谁?”

??安晴雨扭头，像是才看到陆宜一般，说:“你把学姐带过来的吗？谢谢你。”

??完全没有回答陆宜的问题。

??说完安晴雨也拉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看着郁倩，自顾自地说:“学姐有低血糖，她的生活很不健康，有时候一天也吃不了什么东西，饿了就抱着垃圾食品啃。胃不好还喜欢吃辣。”

??“是吗？”陆宜说，她对郁倩的生活并不了解。

??“学姐一个人住，很不会照顾自己，她的姐姐也不常在家。她有时候通宵打游戏，有时候熬夜刷题，还有时候和不知道哪里来的nv人”

??安晴雨顿了一下，对陆宜说:“你是她的nv朋友吧。”她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已经分手了。

??“是。”陆宜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这样说。

??“也是，学姐就喜欢找那种看起来靠谱的。”

“看起来”三个字被安晴雨念得很慢。

??“你们交往时间一定不长，”安晴雨笃定地说:“你连她把垃圾食品当正餐都不知道。”

??陆宜莫名有点不爽。她觉得安晴雨的话里有一点炫耀的成分，这让她的语气都带了点嘚瑟的感觉。

??“我说你还是和学姐分了吧，她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也很容易厌烦一个人。尤其是在得到之后。”

??“你很了解她吗？”陆宜问。

??“我了解她的一切。”安晴雨的眼睛里有光在闪烁，仿佛在说自己的宝贵资产。

??

??下早读的时候安晴雨走了，说下课再来看郁倩。陆宜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郁倩在医务室的。仿佛就像她说的，她“了解她的一切”。

??是海明威的《越野滑雪》，虽然题做得一塌糊涂。”

??“我肤浅，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文章。”我随意地说，“有时候挺让人烦躁的。”

??“这酒店好劣质。”我看着狭小老旧的房间感慨。

??“因为你没带身份证嘛，正规的酒店住不了。”她说。

??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会结束，它只是一场连旅行都算不上的出逃。于是在一个早晨我醒来时，秦湘已经消失不见，床头柜上留下了很多钱，红的，绿的，凌乱地散开。就像过去我们za后，我在酒店醒来的每一个早上，她把钱转给我，然后我们分别。

??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