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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沈陌笙轻声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静疏离，不带丝毫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被灌输的事实。

他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压抑着心头涌动的强烈感觉：

“苏凝，我知道这件事。但是，也只是知道而已！”

“我对你，无法产生那种情感......我总觉得，它应该属于另一个人！可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记不清了！”

苏凝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

“陌笙哥哥，你只爱我，也只应该属于我。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沈陌笙最终还是跟着苏凝回了家。

因为沈陌笙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

他已经不记得，我们那个共同的“家”的位置。

而由于遗忘了所有关于我的记忆，自然也记不起是我救了他。

沈陌笙对自己机械的身体，感到无所适从。

偶尔他会望着自己的身体疑惑：

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多不属于仿生人的感情？

沈陌笙并不会知道。

这些满溢而出的感情是因为我。

记忆会消失，情绪却并不会。

经过冲击，那些强烈的情绪，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汩汩流淌。

和苏凝在一起，沈陌笙机械地执行命令，逐渐意识到：

苏凝，并不能承载他的那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