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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安深恨矮小公差泄露自己的事,忙低头说:“这事是有,但不过是些小矛盾,谈不上过节。”
“既是这样,谭安。”
师爷看了看天色,见天色黄昏,沉声:“今天天晚了,你就替县令大人和我,去向苏案报个喜信吧,毕竟你们住得近,又认识。”
“明天,就有正式喜差上门,也请苏案到衙门来拜见,县令大人想亲近一下本县才杰啊!”
“师爷!”谭安一怔,就要拒绝,却正好对上师爷的目光,眼眸中的警告,让谭安将后面的话不得不吞咽下去。
“你不过入了个公差,熬到老,最多也就是个九品,如何能跟人家大有前途的案相比?”
“我这是为你好,要不是你父祖二代都与我有旧,我也不会在平日里照顾,可你不识相,惹到不该惹的人,我再拿你当子侄,也是不成!”
“……是,我知道了。”被师爷当人不留情面的一顿训斥,谭安心中暗恨,脸上还要露出受教的模样。
“行了,快送信,苏秀才这次得中一榜案,这是喜事,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对付,借着这喜事也能抹去了。”挥挥手,师爷让他出去。
“师爷,小人也告退了。”刚才说话的矮小公差看到这一幕,心中好笑,也跟着退了出去。
才到外面,矮小公差就对着谭安阴阳怪气说:“哟,谭安,看你的脸色,怕不是还想着跟人家苏案抢人?可对镜子看看自己,不过是公人,跟我们一样一辈子最多是个小吏,你有什么本事,与人家案抢人?实在是不自量力!”
大魏大徐,官吏一体制度已经受到削弱,底层小吏晋升有着天花板,但比地球上明清根本不可能入品好些,就算这样,一个前途无量,一个天花板,谭安劣势很明显。
这就是为什么师爷不客气的原因。
你们三代在公门当吏,平时也客气,我是给点面子,可要是和一府案对着干,选谁就很明显了。
“你!”
谭安入公门是挤压了别人名额,与这个矮小公差闹掰了,谭家是老公门了,可这人也是衙里的老人,谭安的爹还震的住,他这个新入的资格浅,可吃了不小的亏,现在矮小公差又落井下石,让他被师爷斥责,谭安心情更是恶劣。
等阴沉着脸到了苏家老宅,谭安才停下了脚步。
“难道,我真要去向苏子籍报喜?告诉他得了一榜案?”望着远处的苏家的门,谭安皱着眉,很不情愿。
这样的事,虽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甚至占了喜气,与一个前途无量的人交好的机会,可对年轻的谭安来说,这是一种羞辱。
但不去,耽误师爷和县令的事,怕要挨训斥,想到这里,只能沉脸走近苏宅,结果一抬头,看到紧闭着的大门上挂着锁。
“苏子籍还没有回来?”谭安心里一动,暗想:“这样的话,我倒可以立刻回去交令了!”
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要找苏子籍?”
原来是住在附近的野道人,恰路过,对这人,谭安有一点印象,隐约记得,此人似乎曾劝说苏子籍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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