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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明月鋒的臉色,說:「貓和我住在一起。」
「你的屋子,隨你開心。」明月鋒不在乎那些細節,他看向繁花錦簇的庭院和乾淨整潔的地面,讚賞道,「你幹得不錯,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趙連華說,「謝謝您收留我。」他朝明月鋒鞠躬,轉身回房餵貓。
保時捷靠牆停放,印寒推開車門,環顧四周,上百平米的庭院打理得井井有條,中央一條彎曲的小路將花圃一分為二,左邊種花,右邊是貓兒的活動場地,胖乎乎的貓咪來去自如,悠閒自在的模樣。
「他們在後院。」明月鋒說,「要去看嗎?」
「去。」印寒點頭,他難得有些緊張,挺直腰杆站在明月鋒面前,「我穿這身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反正他們也講不了話。」明月鋒無所謂地說,他本人不信鬼神,帶印寒來一趟也只是因為虛無縹緲的儀式感。他踏進正廳,翻找出一把香火和一個小灰壇,以及一瓶陳年茅台,說:「走吧,找他們說說話。」
印寒拿著打火機,看發小蹲在兩個衣冠冢面前,將三支香插入灰壇,他伸手點火,繚繞的煙霧裊裊向上,模糊了明月鋒俊美的面容。
「爸,媽,我又來看你們了。」明月鋒盤腿坐在竹編團墊上,倒上三杯酒,一杯祭魂靈,一杯端給印寒,兀自端著一杯,對著石碑上的黑白照片碎碎念,「一眨眼,我都快三十了,比我爸小不了幾歲。」
「誠久叔叔也老啦,悠悠阿姨還是那麼漂亮。」明月鋒拉起印寒的手,「這是誠久叔叔的獨苗苗,被我偷偷拔回來了,還沒跟他們講。」他抬手,與印寒碰杯,「誠久叔要是生我的氣,你們記得託夢給他說說情啊。」
印寒捏著小巧玲瓏的酒杯,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似要將酒杯捏碎,他自覺笨嘴拙舌,吞吐囁嚅,半晌擠出一句話:「我爸不會生氣的。」
「是我強求明月,二老若是有意見,請託夢罵我。」印寒說,他抿一口酒,話語逐漸流暢,「我伴他長大,情同手足,是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將他拖下水。」
「請二老放心,我會保護他,陪伴他,全心全意地愛慕他。」印寒雙手捧著酒杯,仿佛進行某種虔誠的儀式,他仰頭喝盡酒液,轉頭忐忑地看向明月鋒,像是在問【這樣可以嗎?】
「太正式了吧。」明月鋒表面懶散,內心感動,他一把將印寒摟住懷中,嘆息道:「我好愛你啊。」
第115章要不私奔
浴室霧氣騰騰,水滴沿玻璃門向下流淌,滑下一條清晰的痕跡,隱約窺見晃動的人影和密不可分的軀體。燈光朦朧,情愫橫生,印寒一隻手撐著瓷磚,眉頭輕蹙,喉嚨發緊,揚起的下頜線優雅鋒利,難受和爽利雜糅並進,腦內混沌不堪。
「寒寒。」明月鋒從後背握住勁瘦的腰身,親昵的吻密密落在肩胛骨上,連綿不絕。
「嗯。」印寒難耐地應聲,努力偏頭想和明月鋒接吻,花灑散落的水珠浸濕額發,與汗水混成細流,淌過肌肉的溝壑,砸向地板瓷磚。
「別急。」明月鋒動作輕柔,有點太柔和,反倒像刻意的zhe-磨,他抹去印寒睫毛粘連的水珠,珍重而憐惜地吻在耳畔,「舒服嗎?」
「別問了。」印寒耳尖通紅,他捏住對方的腕骨,催促道,「重一點。」
輕重緩急,皆由明月鋒掌控,他喜歡看印寒為他忍耐的模樣。天邊的月色忽明忽暗,忽遠忽近,仿佛孩童惡劣的遊戲,惹得印寒心癢難撓。撐不住瓷磚的手臂,連同身體砸落在濕滑的牆壁上,印寒垂下眼皮,狼狽道:「明月,饒了我。」
「我哪裡捨得。」明月鋒叼住眼前的一小塊皮膚,心下發狠,眼尾是一抹水色的紅,瑩亮的眸光仿若刀鋒,鍘刀落下,賜予印寒一個痛快。
「明月。」印寒短促地呼吸,胸膛起起伏伏,瀕臨缺氧的模樣,他迫不及待地轉身,向發小索吻,「我愛你。」
「我知道。」明月鋒摟住他,順手摸一把對方柔韌結塊的腹肌,給印寒一個長久的吻,關掉花灑,將一泵洗髮水擠到手心,「蹲下,我幫你洗頭。」
「真的要我蹲下嗎?」印寒眼瞳黑亮,一看就沒憋好屁。
兩人都沒穿衣服,蹲下容易幹壞事,明月鋒抬手把洗髮水抹自己頭上,冷酷地塞給印寒一瓶洗髮水:「你自己洗。」
許久沒回老宅居住,常來庭院玩耍的貓兒們有些還記得明月鋒,圍著他喵喵喵地要擁抱。
「芝麻。」明月鋒瞧見熟悉的奶牛貓,彎腰將它抱起,「記得我嗎?」
「喵——嗷。」奶牛貓抖抖耳朵,它性格活潑,話多好動,抱了一會兒便鬧著要下來玩。
印寒穿著短袖睡衣,頸間一個牙印,他不在乎,大喇喇地敞開扣子露在外面,找個板凳坐下,撫摸路過貓咪的尾巴。
明月鋒摸出一根貓條,撕開一道口子,招呼貓咪吃零食。他蹲在印寒身邊,胳膊肘搭在發小的膝蓋上。大貓小貓咪咪咪叫個不停,明月鋒眉眼彎彎,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像是寵幸妃子的皇帝。印寒咳了一聲,明月鋒摸貓的手捎帶腳摸摸男朋友的捲毛,他笑著問:「你也想吃貓條啊。」
「不吃。」印寒說,他單純想獲取月亮的注意。
兩人在宅子裡窩了一天,做飯、洗澡、睡覺、餵貓,什麼都沒耽誤,懶懶散散,悠閒自在。印寒光顧著給自己博好處,床鋪凌亂,明月鋒躺在里側,眼睛半闔,紅痕自肩頭瀰漫至小腿。印寒像匹餓了一周的狼,抱著心愛的肉骨頭啃了個遍。啃著啃著就上頭,將月亮囫圇吞進胃裡,即便是中場休息的間隙,他的牙齒也在勤勤懇懇地標記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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