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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指腹撫過脆弱的眼下皮膚,纖長細密的睫毛輕顫如蝶翼,印寒湊近明月鋒,認真地說:「別去了吧,瞞著他們。」
「瞞到什麼時候?」明月鋒問。
「瞞到死。」印寒抓著明月鋒的手貼著自己的左胸膛,「明月,我心疼。」
「我捨不得。」明月鋒說,他以吻封緘,不想聽愛人絞盡腦汁提出的荒唐主意,「別鬧了,起床,出門買東西。」
印寒握緊明月鋒的手,眉頭緊皺,不樂意卻又別無他法,他將對方推至床頭細細地吻著,小聲道歉:「對不起,我幫不上一點忙。」
「你幫我很多了。」明月鋒笑著說,往日精明通透的目光溫柔若一汪春水,他的手順著印寒的脊樑落至腰窩,輕拍兩下,「別擔心。」
「咚咚咚。」
在廚房幫廚的楚悠隨意甩了甩手背的水珠,說:「孩子們來了,我去開門。」
「去吧,糖醋裡脊馬上出鍋。」印誠久說。
門板打開,露出雙手提滿禮物的明月鋒和印寒,楚悠連忙側身,讓開一條道,嘴裡不住地念叨:「來就來,帶什麼東西。」
「空手不上門。」明月鋒把禮盒放在鞋柜上方,彎腰換鞋,「阿姨,吃完飯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啥事啊這麼嚴肅。」楚悠捏捏明月鋒的臉頰,「小朋友不要皺眉,生活會變苦的。」
「……」明月鋒無奈地看著楚悠,「阿姨,我都奔三了。」
「奔三怎麼啦,奔三也是小朋友。」楚悠說。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過晚飯,趁明月鋒在廚房刷碗,楚悠將印寒拉進書房,問:「你們出去遇到什麼事了?」
印寒一時語塞,沉默半晌,說:「他最近在談戀愛。」
「好事啊。」楚悠說,「女方父母不同意?」
「還沒見父母。」印寒含糊地說,「他有點焦慮。」他想直接告訴楚悠,又怕嘴笨轉述引起誤會,遂將母親推出書房,「你等會兒別生氣。」
「我生什麼氣。」楚悠一臉莫名其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什麼高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印誠久接茬。
印寒走過去,彎腰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啪嗒」一聲摁滅電視,看著滿頭問號的老父親,說:「我們有事跟你們說。」
印誠久「噗嗤」一聲笑出來:「什麼國家大事,要關了電視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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