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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若她不愿跟你走呢？

玄山冷哼一声：“我对她能做什么？倒是你，闯入我的昆仑，伤我弟子，这笔账该如何算？”

楚勤怒道：“少装蒜！你敢说你没抢我妹妹的东西？”

玄山眉峰一挑：“我玄山若要什么东西，何须用抢？阿念醒来，我自会让她跟你走，你我两清，之前你为她求医所耗费的一切，我昆仑也如数奉还。”

“阿念？”楚勤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心头火起，“她是我妹妹楚念！你凭什么叫她阿念！”

玄山语气平淡，却暗藏锋芒：“若她不愿跟你走呢？”

一瞬间，空气凝滞，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楚勤的剑再次出鞘，直指玄山：“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玄山丝毫不惧，眼神锐利如刀，“你口口声声为了她好，可曾问过她的意愿？你将她视作需要保护的弱者，安排她的一切，却从未想过，她或许有自己的想法。”

楚勤冷笑：“我与阿念自幼相依为命，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自然是要跟我回蜀山的！”

“了解？”玄山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了解她渴望自由的心吗？你了解她对修仙的向往吗？你了解她对你建立道侣之契的真正想法吗？你所谓的了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掌控罢了。”

“你！”楚勤怒不可遏，“道侣之契乃你我两派祖师定下，岂容你随意诋毁！我与阿念早已缔结道侣之契，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玄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道侣之契，重在两情相悦，而非强买强卖。你既不懂‘情’，也不懂‘契’，不过仗着祖辈的约定，便将一份如此珍贵的缘分，看得如此廉价。”

“你闭嘴！”楚勤怒吼，剑气四溢。

就在这时，虚弱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哥哥……”楚念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地望着二人，“道侣之契……究竟是什么？”

三人到达龙脉海岛后，楚念执意不肯跟楚勤回蜀山。

夜深人静，楚勤悄然来到楚念房间……

“阿念……”

玄山轻笑一声，眼神却如冰雪般寒冷：“缘分二字，妙不可言。师徒之缘，朋友之缘，甚至萍水相逢亦是缘。你将她送到我昆仑，便是你走错的第一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楚勤手中的剑上，“你以为，凭借一纸祖训，便能将她永远束缚在身边？”

楚勤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握紧手中的剑，几乎是嘶吼出来：“你懂什么？！我与阿念自幼相依为命，生死与共！我们之间，岂是你能理解的？！”他近乎歇斯底里，“我们有道侣之契！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楚念虚弱地倚在门框上，眼神迷茫：“道侣之契……究竟是什么？”

楚勤立刻收敛了疯狂，转头看向楚念，语气温柔得仿佛换了一个人：“阿念，别听他胡说！道侣之契，便是你我之间永世不变的誓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他走到楚念身边，想要扶住她，却被她轻轻躲开。

玄山看着楚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你想知道真正的道侣之契吗？”

楚念犹豫了，她看向玄山，又看了看楚勤。

楚勤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阿念，不要听他胡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