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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一边摘下嘴里的烟杆，一边歉意的朝程矜道歉：“程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是我亲戚家的女儿叫阿云，他们家出了点事儿之后这孩子就不爱说话也不爱跟人相处，我看她可怜想着这墓园里也没人就把她接来养着，没吓着你吧？”

“没事。”

程矜认得这老大爷。

他给程家看守墓园已经有些年头了，程家墓园里有专门的住宿区，他这些年一直住在这儿。

老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着，生怕主家不开心把他赶出去，一巴掌拍在阿云的脑袋上，皱眉训斥：“快跟程先生道歉。”

阿云被拍得踉跄了几步，定定看着程矜。

程矜哪里要她道歉，忙摆手：“真不用，是我自己胆子小。”

可阿云却固执地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地开了口：“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哑，像两块生了锈的铁片摩擦之后发出的声响。

程矜愣了一瞬，再回神时，她的视线已经挪开，漫无目的的盯着远处，好像从没看过他一样。

程家父母都是开明的人，没有因为这个插曲怪罪谁甚至同意了阿云住在这，在知道阿云这几个月一直跟老大爷挤一张床，还特意让人给她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

程矜一直在偷偷观察她。

她的话并不多，更确切是没有，她几乎不说话，手心一直攥着他给的那块巧克力。

偶尔抬头视线相对，她会惊愕一瞬，却也只是一瞬，随后又面无表情地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矜莫名觉得她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