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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是及川彻的发球，直接得分的发球与其说是给了青叶城西点燃了士气，不如说是给了青叶城西继续进攻的底气。

太好了，在这种打起来球死活落不了地的比赛里，及川这家伙的发球还是一如既往地犯规。

虽然及川的发球攻势很快就被井闼山遏制，但这依然还是给了青叶城西极大的信心。

让一只团队稳定的从来不只是鼓励的语言，亦或者冷静的谋划，而是王牌、核心稳定完美的发挥，在他们动摇之前，一只团队的配合是不可能瓦解的。

及川彻带拎着青叶城西稳步攻略井闼山，而井闼山也同样在防御的同时进攻，井闼山的得分效率远超青叶城西，尤其是在自由人的辅助下，更让青叶城西的得分变得麻烦了起来。

打一球要拉扯许久是经常的事，而井闼山的进攻却比青叶城西要稍微好一点，虽然同样在拉扯，但在神宫真司被佐久早圣臣牵制住之后，青叶城西的拦网就好突破了许多，而且大部分成员都不是特别擅长救球，这就更给了井闼山得分的机会。

这种优势虽然看起来十分微弱，但随着第三局比赛的推进，井闼山的优势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多得分的井闼山一直让青叶城西处于追赶得分的那方，而急于拿分的青叶城西也随着比赛节奏的变化而渐渐狼狈，在第三局比赛的哨声吹响之时，青叶城西全员的状态都不比井闼山的队员。

最麻烦的事反而是，第三局也是由井闼山拿下，这就意味着，井闼山掌握了这场比赛的主动权。

下一局，是井闼山的关键局，也代表着，如果青叶城西输掉了这一局，他们就完完全全和冠军擦肩而过了。

第四局的重要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及川彻还是控制不住那种微妙的氛围弥漫在团队之间。

“这是关键一局了，打起精神来。”金田一勇太郎试图激励国见英，但却只被累垮的国见英给了一记白眼。

岩泉一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鼓励队友，尤其是他们获胜的希望越发渺茫了。

及川彻拍掌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在一一扫过众人的表情之后笑了起来，“一年级的时候，我们青叶城西的目标是打败小牛若，进军全国。”

“后来，我们做到了。”

从来没个正形的少年只在排球上格外认真，“二年级的时候我们打进了全国，当时大家想的都是多赢一场我们就赚了。”

“后来，我们也打进四分之一决赛。”

“今天是全国大赛决赛，”及川彻说到这里时再次笑了起来，"无论是输是赢，我们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当初的自己。"

“开心地打一场精彩的比赛吧。”

“好！”

“拼了！”

“这三年打进全国决赛我们也够本了。”

少年们重新燃起了斗志，不用太过于垂头丧气，也不用恐惧失败，他们还是想要胜利，但是无论是输是赢，这三年他们的付出没有白费。

头顶的炽白灯光一视同仁地散落在众人头顶，穿着青白两色队伍的少年围成一个圈，把手架在身边的队友身上，而后一起低头。

被他们脑袋遮住的地板上映射出少年们彼此相靠的影子，众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而后一起低喝给彼此加油。

少年们的声音在汇聚了几万人的场馆中并不算大，却足以让他们听清彼此的声音。

全国大赛的决赛，打一场毫无遗憾的比赛吧。

在放下了所有压力之后，青叶城西所有人反而发挥得更好了，许多未曾被众人关注的青叶城西选手也在及川彻的引导下发挥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弧光。

也许他们并非现在以及未来那个时代的明星选手，但青叶城西过去三年所获得的所有荣誉，都有着他们的参与。

第四局比赛还是如及川彻所想的那般输掉了，哪怕最后他们拖着井闼山把比赛拖到了三十多分才决出胜负，但在这场比赛中，井闼山依然是毫无争议地赢家。

掌声属于这场比赛中拼搏的每一只队伍，但胜利只属于井闼山。

努力了六年，最终捧起亚军奖杯的及川彻有些遗憾，但同时又觉得这个结局再好不过了。

至少，他赢了小牛若。

领完奖杯，和团队所有人一起走在楼梯里，耳边传来小学弟不太开心的话语时，及川彻才来得及开始遗憾。

“这次输了就算了吧，”及川彻用笑容掩饰自己的遗憾，“春高再和他们一较高下好了。”

说这句话时的及川彻未曾料到，高中三年最后一届春高，在他带着青叶城西杀到决赛准备再和牛岛若利一较高下之时，他迎来了他最恐惧的学弟影山飞雄和一个全新的乌野。

春高没能成为他们夺冠的舞台，却成为了小乌鸦们腾飞的舞台。

最终的最终，在结束高中三年的排球之旅时，他只留给了学弟们了一句大声地感谢。

"这三年，承蒙各位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