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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若人生只如初见（第2页）

“看到自己的徒劳了吗？”秩序使者的声音传进他的意识：“准备接受灭亡吧！”

感应到对方的狂妄发言，男子却并没有像预言的那样，表现出一丝的绝望情绪，反而挑起嘴角笑了一声，睁大流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空间中仅存的那一丝亮光。

你以为我是放弃抵抗了？”他的意识野蛮的传入了秩序使者的意念中。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像是马上就要从这个世界中消失：

“我早已看到了你的灭亡，杂碎！”

伴随着男子的发言，对称体惊讶的发现这个空间中的规则并没有灭亡，反而是在更蛮横的力量下开始迅速重组了！

秩序者立刻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来不及逃跑，一道鬼魅的半透明人影，已经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它身后了：

那道身影很是窈窕，看起来像是人类女性的样子，虽说光看体型，与秩序者比起来像是弱不禁风，但光是她的出现，便祂措手不及。

“秩序的叛徒！”

“又见面了，奥古斯都。上次欠下的，与今日一并奉还。”

登场的“女子”笑了笑。随后她抬起看似纤细的手，轻描淡写的突破了秩序使者的“绝对防御”，瞬间便让对方奇丑无比的躯体灰飞烟灭。

回过神来，青年不留痕迹的收回探入虚空的手，顺势捏造两把椅子置于身前。

“所以，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是杀人灭口吗？撒旦，或是叫你，林先生。”女子对着眼前飘忽不定的身影问道，话语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别，“林先生”早就死了，随着她一起。就称我为撒旦吧。”男子取下兜帽，露出一张约莫二十余岁的人类面孔，精致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沧桑。

青年也不准备返回地球，刚才的战斗中有不少陨石被二“人”波及到，他随便挑了块跳了下去，顺手提起造出的椅子。

“坐吧，如果我要动手你早死了。”被称作“林先生”的男人随口说出狂妄的宣言。

出手灭杀秩序者的“女子”并未言语，带着毫不掩饰的忌惮坐了下来。

“真是好久不见。后辈登上如此高度，想必她也会感到欣慰才是。”

说罢，他闭上了双眼，眼前的画面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那年，他并非地狱深渊的主宰；那时，他仍自诩为人；直至终结的时刻到来前，林迟的身边仍有她的存在

炽热、血腥的地狱中，他正与一人交谈，一位圣洁的女性，身周隐隐散发出耀眼的光彩，带着天界的力量，同地狱格格不入，与散溢黑气的林迟更是形同死敌。

“你必须这样做，否则你所熟知的一切都将被毁灭。”曦的声音仿佛“神谕”一般，直接自林迟的意识中响起。

“你是知道的，我身边的人只有你了，就是我死也不可能去伤害你。”他苦笑道。“我会想到办法去对抗那东西的……哪怕，祂是一切黑暗的源头。”

“你果然还是……唉，也罢。”曦双臂伸开，向着林迟走来，他并没有拒绝，抱住了女子。

她是林迟堕入地狱深渊后的唯一慰藉，也是唯一能让他放下戒备的对象。他们并非伴侣，不是亲人，在立场上甚至是死敌关系……但有又何妨？

“我总会有办法的，从以前开始，这件事也会……”林迟的话语被刀刃刺入肉体的声音所打断。

“你果然还是曾经的模样，如此坚强，如此的固执。可是，咳咳，这次你非做不可。”曦微笑着，地上却开始流淌着潺潺的血液。

一把黝黑的短剑从她胸口透出，看上去朴实无华，可是却不断地从伤口上吸收着什么。

虚无之刃！

他知道这把剑，也知道眼前的事意味着什么。

“不”林迟怒吼着，他的右手上燃起一团火焰，似是要焚毁这把短剑。

“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曦仍旧温柔的笑着，摇头示意他停下：“这剑原本就是你送的，被它刺穿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不！你不能……不可以丢下我……

怀中的身躯正变得冰冷，头顶隐约传来亘古的号声与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