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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南染是水做的（第1页）

裴司琛在任何时候喊染儿，南染都不怕，唯独在她和男人相亲的时候喊染儿，她怕。

有一种警告的调侃。

阴森森的。

他问得直白，不留情面，叶柏南措手不及，一时没接上话。

裴司琛耐人寻味笑，“叶总工眼界高，染儿也不差，裴家把她当掌上明珠养了六年，除非叶总工要九天仙女，不然还配不上你吗。”

叶柏南敛了敛眉，察觉裴司琛是来者不善，不过裴司琛在业界口碑一贯是不好相处，奈何他业务能力硬，同行敢怒不敢言罢了。

“不存在配不上，合不合适而已。”

裴司琛解了袖扣，卷起一折，漫不经心的语气，“叶总工认为合适吗。”

叶柏南像是在认真分析，又像是出于对女方绅士风度，给相亲对象三分尊重的官方客套，“目前合适。”

“合适就好。”裴司琛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如果裴家和叶家结亲，不失为一段良缘佳话。”

南染握住琵琶的手不自觉收拢，他的每句话，每个字，惹得她心惊肉跳。

“司琛最疼这个妹妹了。”裴夫人打出一张东风，又抓了一张幺鸡，往常手气差，她是不开心的，这会儿笑眯眯，“咱们真的结了亲家，那司琛就是柏南的大舅哥了。”

裴司琛低笑一声，越过叶柏南，走向南染，“唱什么了。”

“唱了《秦淮景》！”文芝高兴，“南小姐的苏州话讲得妙，曲子弹奏也好。”

“《秦淮景》？”裴司琛伸手，出其不意拨弄一根弦，琵琶在南染怀中一颤，他手腕似有若无地拂过她衣领。

外面寒气重，他皮肤凉，包厢又干燥，一冷一热，南染颤得比琵琶还厉害。

裴司琛高大，遮住了身后太太们和叶柏南的视线，他故意扔在地上一块帕子，弯腰去捡，唇擦着她面颊，缓缓移向耳朵，只有他和她能听清的音量说，“你那天像是水做的，在我怀里泛滥成一滩，也这样颤。”

南染手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