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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沈漾握住衣领上的手，一动不动的凝视她：“当时如果你是他，你会进去吗？”6

付惜雪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但却也没继续动手。

“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出和顾医生一样的选择。”沈漾自付自的说，“我也会选救我的妈妈，我要拼尽全力，救下所有我能救的人。”

“付惜雪，换做是你，你也会和他一样的。”

沈漾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自从我们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做好了随时会牺牲的准备，灾祸是无情的，没人能在它面前例外。”

付惜雪慢慢松开手，她转身抱住顾禹森的骨灰盒，蹲在身埋头痛哭。

那哭声隐忍又绝望，路过人纷纷侧目，为之动容。

两人就这样守在病房门口，一直到急救室的灯光灭掉。

医生疲惫的出来通知：“送来的很及时，病人已经抢救了过来，渡过危险期后转到普通病房静养就好了。”

付惜雪颓败的表情微松，她枉付众人各异的眼光，抱着盒子去缴了费用。

接下来顾母住院的这几天里，付惜雪一直守在医院里。

付父付母来探望了几次，看着她这样心疼不已。

付母更是每天都做饭送到医院，把饭碗放在付惜雪眼前劝说：“人死不能复生，阿烨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付惜雪沉默的吃饭，一言不发。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对外界充耳不顾。

仿佛这样就能遗忘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