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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瑾，你看清了，他可不是和你勾结的那个西域王。”

我眼神一凛，将茶杯砸到他脑袋上。

“砰”的一声，他额角上瞬间炸开了一朵血花。

“泊沧兄，你要如何处置这个蠢货，若是你狠不下心，便将他交给我。”

“如果不是他们相互勾结，我父王母后又怎么可能惨死两国交界处，你国数十万百姓也不会......”

说到这，他轻拭了一下眼泪。

“纪瑾！”

被押着跪下的时候皇姐没挣扎，看纪瑾痛得不断瑟缩是她也没挣扎，可现在，她浑身都像被卸了力气一样向后倚着。

皇姐表情逐渐僵硬，她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你当真和他们勾结了！”

萧月看我的眼神更是绝望而惶恐。

“错了，都错了，皇姐......我们从一开始就信错人了。”

“我们早该发觉纪瑾通敌叛国，他撤走驻扎在边界的军队，他送你去和亲，纪瑾早就想毁了我们......可我们，我们一刻都不曾信过泊沧。”

萧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冲到纪瑾面前，一剑刺穿了他的大腿。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们何苦变成这个样子？”

“我本该和泊沧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的，是你！我杀了你！”

纪瑾已经没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纵使他再蠢，也早已看清自己的处境。

“是我逼你们和离的吗，还不是你虚荣心作祟，一看他是假皇子便主动勾引我，生怕自己坐不稳皇后的位置。”

“还有你，皇姐，你又凭什么瞪着我？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你可曾管过一件一桩，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出了事除了赖别人，还能做什么？”

他又急不可待地，妄图挣脱侍卫，往我的方向爬。

“皇上，皇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留我一条命好不好，我还不想死。”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宫里，只要你让我活着，我做什么都行！”

看我沉思着良久没有做声，他心里大喜，低着头就要往外面爬。

“我的腿，我的腿为什么动不了了？”

纪瑾瞳孔猛地放大，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在地上翻滚。

“纪泊沧，你放过我好不好，是他们两个贱人不相信你，也是他们把你送去慎刑司折磨了一年，我只是说了几句话，我罪不至死啊！”

“你不会让我给那些百姓偿命的对不对，他们的命本来就不值钱，死就死了！”

我摸了摸下巴，突然感觉有些疲倦。

原本是想捉弄他一番在送去折磨，可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突然就没有兴趣了。

“我记得你总对你这两条瘸腿耿耿于怀，来人，给纪瑾送到边界，充当马匹。”

“将太医院那些听令他的太医也调过去，不准他死了。”

我笑了笑，又温声道：

“你放心，你这两条双腿这辈子再也不会好了，说来你还要多感谢你的好父皇，我将你日日喂他毒药的事告诉他后，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在死前只求让你感受同样的痛苦。”

“真是父子情深啊，纪瑾，等你死后，我定将你们合葬在一起，让你们生生世世都绑在一起，做一对好父子。”

“至于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