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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4页）

窗外的雨更大了，室内昏昏沉沉，卓玛拉姆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也黯淡下去。

静默半瞬，她才下定决心开口：“我尊重凌霄的意见。”

“若是他不想娶我，我不强求。”

指导员说：“你不强求，凌老师的名声也回不来了。”

卓玛拉姆抬眸，眸子里闪过一道锋利的光，霎时回到了往日草原女王的模样，睥睨天下。

“在我的地盘，谁敢议论凌霄的名声？”

“他想结婚就结婚，想教书，想骑马，我都会帮他。”

“若是哪一天他中意别的女人，我也会帮他举办婚礼。”

从办公室出来，楼云香还久久不能回过神，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卓玛拉姆的话。

她叫住她：“你真的甘心他对别的女人投怀送抱吗？”

此时雨势变小，卓玛拉姆走出门，睨着她，几分悲悯几分不屑。

“楼云香，如果你爱一朵云，就不会想着要把云留在身边。”

凌霄不是物品，是一个自由的人。

她爱他，所以希望他幸福。

“更不会用投怀送抱来形容一个你爱过的人。”

凌霄迷迷糊糊醒来，雨还在下。

他的屋子就在指导员办公室旁边，淅淅沥沥的雨声混着卓玛拉姆的表白，烧得凌霄脸颊绯红。

他闭上眼，想把这羞人的声音赶出脑海，翻来覆去浮现的却都是卓玛拉姆的脸。

自从离开京市，他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再谈恋爱，把自身奉献给边疆，奉献给教育事业。

他离开得很坚决，坚决到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以为割舍五年的感情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