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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抱歉，顾营长。”领头兵站得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司令说了，谁、都、不、许、进。”

顾予安看了他一会，突然开口：“我是叶知微的丈夫，也不能进？”

“空口无凭，顾营长。”领头兵表情严肃，“除非你能拿出证据，不然只能算你恶意毁坏叶小姐的声誉。”

顾予安红着眼睛，猛地一拳挥出。

领头兵丝毫不让，立刻还了回去，其他军人也一涌而上，将顾予安团团围住。

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或是乘机溜进去。

直到救护车缓缓开出，红蓝的灯光交叠闪烁。

人群之中，传出了哭声。

顾予安直愣愣地看着后车厢，脸上又挨了两拳也没有发觉，被几个兵押在了地上。

车内的收音机恰好地播放讣告：“沉痛哀悼，叶知微女士于昨夜二十三点五十九分逝世，目前无法联系其亲属……”

背景音乐中，叶知微哀婉地唱着：“我融入地下三寸，温养枯槁灵魂……”

“长眠之中生长愚钝……”

顾予安合上眼。

鲜红的生日礼盒里摔出的水晶球碎了一地，中间捧着鲜花的白裙小女孩滚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他惨白的脸上，深红色的泪珠缓缓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