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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第3页）

酸奶在一旁疑问：“崔玉，你有没有发现你格外招这些...东西？你前天晚上已经遇见了一次，可昨晚又...”

她话没有说完，但崔琢寒明白她的意思，可也只能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把昨天下午和郑小翠遇见的事跟她们说了，但因为不知道郑小翠愿不愿意暴露“且收余恨”那几个字，故而只说了自己的角度。

但即便如此，三人亦是惊怔，同时看向崔琢寒的目光复杂起来。

楚楚道：“崔玉，你真的很厉害。”

这夸赞昨天已经听郑小翠说过，而经历了昨晚，崔琢寒实在没办法再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开心，勾勾唇算是笑了下便沉默下来。

这时也到了上院下院分开的路口，她和骆矜与酸奶楚楚分开，但刚走出一段，骆矜唤：“崔玉。”

崔琢寒看她，却见她停了脚步。

骆矜侧身，视线落到远处的酸奶楚楚身上，轻声：“你看。”

崔琢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怎么——

这个问题还未问出口，崔琢寒目光凝住，头皮一麻。

她意识到了骆矜在指什么。

日光下，酸奶和楚楚在背后拉长的影子梳着高髻。

可...酸奶是短发，楚楚扎着利落的马尾。

“她们昨晚一夜无事，安安稳稳睡到了天亮。”骆矜说。

她声音平淡，却让崔琢寒周身发冷，“到底是没有撞见那些东西的她们无意识中已经被缠上了，还是撞上那些东西的我们认知已经被歪曲影响？”

崔琢寒抿紧了唇。

骆矜收回视线，淡淡：“走吧。”

之后的路两人一直沉默，等到进了下院屋中，对上满屋“学生们”的视线，崔琢寒脚步微顿。

莫名的，她在这群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朦胧的恶意。

崔琢寒想去看郑小翠，却不料先撞入另一个姑娘的眼，两人目光一触即离，但她没漏掉小姑娘眼里的冰冷。

才过了一晚上...这是怎么了？

崔琢寒侧眸去看骆矜，骆矜应该也发现了不对，眉头微微皱着。

“嬷嬷...”

那厢坐在姑娘们中间的郑小翠忽然抬手，神情萎靡难受，“我好像吃坏东西了...”

崔琢寒一怔，和骆矜对视一眼，两人赶紧上前去看是怎么回事，坐在郑小翠周围的小姑娘们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纷纷探头探脑想围过去，但碍于行动不便且“嬷嬷”还在这里，最终还是崔琢寒两人更快一步。

她扶起郑小翠，骆矜扫视其他人：“我们先瞧瞧人，你们自己先复习昨日的内容。”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郑小翠，顶着背后冰凉怨毒的目光出去到旁边的屋子。

甫一进屋，骆矜放开人掩好门，看向郑小翠，“怎么回事？”

郑小翠眼角的泪花还没消，瞧了眼她，又看了眼崔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