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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后的疯狂（第1页）

姜虹微微皱眉，她的能力偏向并不是战斗方面，以往大都是靠着自己的精细灵力操控制住对方，没想到这万家老祖的领域有这种作用，颇为克制自己，不过自己也不是不能解决。

姜虹率先展现出六境独有的手段，一团白蒙蒙的虚影出现在姜虹的头顶，使她思维更加活络，对领域雾气的掌控更加随心。原本在四周有溃散之势的雾气化作一柄柄长剑遥指着万家老祖，他只得也放出自己的道种虚影，一个头生双角的青鬼脸虚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同一个面具扣在他的脸上。

两人谁也没有先动手，都有着顾虑，别看万家老祖没几年可活了，但是他暂时还不想死，况且自己老了，实力退步的厉害，和这年轻人拼也不一定拼得过；姜虹虽然自信能胜，但也怕自己受伤过重，别人对莫凡下手。

姜家众人的身后，姜俊启卡在姜虹视线的死角，周围的雾气也被姜虹凝聚成形，姜虹也不能感知到他此时的动作。姜俊启看到姜家众人随着族长姜成的表态，都隐隐防备着万家人，保护着莫凡，心中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他一个外姓之人！凭什么？凭什么？！’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烈，心中的不顺，身体的不适感，二者相加让他彻底失控，运转全身的力量，握紧拳头向着莫凡冲去。姜家其他人也是没想到姜俊启会这么疯狂，根本来不及阻拦，只有莫凡及时的现了姜俊启的袭击，因为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姜家的人，始终对他们抱着警惕。

但是，太快了，四境的姜俊启爆了全力的一击，莫凡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哪怕是他已经清除了万家老祖领域对自己的幅面影响，身体的反应度依然跟不上，两个境界的差距，再加上他的能力并不会让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加强。眼看对方越来越近，那疯狂的眼神，扭曲的面容，绝对是要杀死自己。

莫凡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可是并不足以抵挡。‘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想起自己的目标，远方的父母，以及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师傅，他就绝对不能轻言放弃，一定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对！羽毛！自己身上这件宝物，连众神都要争夺，刚刚还轻而易举破解了领域的压力，只要有点反应，一定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莫凡不再试图以灵力抵抗对方的进攻，将全部的灵力输入识海中的金羽，但是没有半点反应。

还不够，莫凡知道仅凭自身这点灵力根本不够激活它，莫凡了狠，他的道种树散丝丝光芒，那是已经融入其中的神文，靠着这神文的力量，他控制着道种树向着金羽撞去，试图用这种方式让金羽有所反应，至于道种会损伤，那都是活下来之后考虑的事情。

神文闪烁，道种树轻轻碰上了金羽，这一瞬间，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动。金色的翎羽只是轻微抖动，莫凡好似听到了咔咔啪啪的声响，道种树就布满了裂纹，树身上的神文崩毁，化作丝丝光芒被金羽吸收，金羽上的一道火焰纹路一闪而过，瞬间，莫凡就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外界的姜俊哲已经到了莫凡的面前，看着两眼无神，似乎已经放弃抵抗的莫凡，嘴角露出畅快的笑容；“姜虹，你不是最在意你这弟子吗，我就要当你的面杀了他，让你感受一下最亲近的人死了的痛苦！”他已经能感觉到莫凡身体的温度，现在谁也阻止不了他！

姜成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本来他的决策，有一点希望能缓和和姜虹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能保住姜家不至于灭族。现在这一下算是彻底葬送了姜家，姜家已经被这个“最优秀”的后辈送上了绝路。

就在所有人认为莫凡必定会死在姜俊启的手下的时候，莫凡的身体突然燃起了火焰，众人看着姜俊启从碰到火焰的拳头开始一寸一寸的消失，拳头、手臂、头、身子、脚，半点痕迹没有留下，从这个世界完全抹除，而那火焰没有受到丁点影响，火苗的位置丝毫没有偏移。

拼着受伤将雾气长剑崩散而转移到莫凡身边的姜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以为抓住机会，准备给姜虹来一下狠的，重创姜虹的万家老祖更是差点被直接吓死；姜家的众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面色惨白，浑身软，恨不得拔腿就跑。

莫凡身上的火焰开的快也去得快，不到一秒就像燃起那样，突然消失，露出其中漆黑的一个人影。众人都摈弃凝声，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那恐怖的火焰又烧起来，最终还是担心徒弟的姜虹率先行动，控制着雾气将莫凡所在的地方覆盖，现并没有那种恐怖的力量后，伸手把住莫凡的手臂，现莫凡还活着也是松了口气。姜虹不再管其他人，直接带着莫凡消失在了这里。

迷雾掩盖了其他人的视线，他们并不知道莫凡的状况，等到雾气消散，不见了姜虹和莫凡的人影才暗暗松了口气。

姜虹和莫凡消失后，姜家的众人又重新戒备起了万家，万均思索之后，直接说道：“走吧，姜家已经没有威胁了。”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像是专门说给姜家人听的，“那小子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天才，但是爆那样的力量，想必有着不能承受的代价，就算不死也废了，因此姜虹也绝对没有原谅姜家的可能，只有一个五境的姜家，不配我们再动手。”

姜家众人憋屈无比，却也无法反驳，只能看着万家的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万均走到姜成旁边故意停了一下，说道：“我其实在想，万一我把你们姜家灭了，姜虹以后要报复姜家的话，岂不是得找我万家，留着你们好像真有点作用。姜族长，你趁早想下抵御一个六境的办法吧，万某也只能提醒到这了。”说完不等姜成的回应就走了，留下一群姜家人默默站在那里，谁都不敢先说话。

良久，姜成宣布到：“即日起，我姜成辞去族长之位，闭门修炼，不到六境不出。”

姜家众人浑身一震，有人想要阻止，大叫道：“族长……”

姜成抬手制止了对方，说道：“我在任期间，深思熟虑的做出了两个决定：提拔姜俊启，嫁出姜虹。结果让姜家落入如此境地，愧对姜家，大家都不要劝了。”

其他人都沉默了，虽然他们觉得，让他们做族长，在同一情况下也会做同样的决定，但是家族出现这么大的损失，总得有一个人顶锅。

姜成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反而感觉到一阵放松，在族长的位置上这短短几年，自己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觉得累了，确实该好好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