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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到京城,就能吃到的糖起子。”
“炸灯笼,梁地一绝炸灯笼!”
“北燕烤羊腿,走过路过的,都来尝尝,北燕烤羊腿。”
赵时晴看向凌波:“炸灯笼是梁地一绝吗?”
凌波:“没听说过啊,倒是吃过炸丸子,村里王大娘做的炸丸子可难吃了,她舍不得放油,丸子都是糊的。”
泥鳅:“我在京城住了十六年,也没听说过糖起子。”
于是赵时晴和凌波这两个从小在梁地长大的姑娘,在吴地品尝了梁地一绝炸灯笼,嗯,和炸丸子差不多的东西,不知为啥叫炸灯笼。
泥鳅则去吃了京城的糖起子,原来就是糖炒栗子,因为吴地不产栗子,这栗子远道而来是金贵东西,所以糖炒栗子,不对,糖起子卖得很贵。
虽然不如人意,但是三个人的兴致却很高,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一边走一边吃,还给小妖买了一斤炸鱼。
“咦,二小姐,您快看,那是不是昨天的疯老头?”
赵时晴一看,还真是。
“什么疯老头,这是个老骗子、大忽悠,昨天忽悠我买客栈呢,不行,咱们犯了外地人的大忌。”
泥鳅忙问:“什么大忌?”
赵时晴:“不能露富啊,快点吃,别让这老骗子看到咱们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三个人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往嘴里塞,可是晚了,那个老骗子已经看到他们了,严格说来是看到赵时晴了。
“啊,小友,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了,相逢不如偶遇,我们去那边的摊子上坐一坐,谈经论道,你看可好?”
赵时晴:“你有钱请客?”
老头:“不瞒小友,老夫囊中羞涩”
赵时晴指指自己的脑袋:“你看我的头大吗?”
老头:“何解?”
赵时晴:“意思就是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的吗?”
老头
赵时晴转身就走,凌波小声说道:“这老爷子可能不是真想骗钱,他可能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赵时晴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波说道:“二小姐,您没留意老爷子脚上的鞋子吗?那鞋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只不过被磨破了而已。”
赵时晴一听,回头去看,只是那老头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看不到了。
凌波说道:“那老爷子的鞋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但那鞋面的料子价比丝绸,锦庭春卖十两一双呢。”
锦庭春是梁都最大也是最贵的成衣铺子,当然,也卖鞋子。
十两一双的鞋子,哪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也不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的。
泥鳅:“凌波妹子,你没看错吧,就那老头,他身上的袍子都洗得看不出颜色了,你说他能穿十两一双的鞋子?”
凌波哼了一声:“你小看我!”
赵时晴却没有怀疑,对于珠宝首饰衣裳鞋袜,凌波是不会看走眼的。
“这老头是不是遇到小偷了?”
泥鳅连忙摆手:“不是我偷的,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赵时晴:“你已经把做贼心虚刻进了骨子里。”
话虽如此,赵时晴已经决定,如果今天晚上再遇到那老头,她一定给老头买几个肉包子。
有些人,就是经不住念叨,赵时晴三人从这条街的南头走到北头,又从北头走到南头,准备回客栈时,便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你这老头,怎么不知好歹呢,我看你在这里转悠半天了,看你可怜,好心请你吃肉包子,你却转手给了乞丐,你是故意恶心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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