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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先前谢让抱着姜姝匆匆离开宴会,一番举动下来更是令人猜想。
谢让回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森青便不请自来。
大步走了进来道:“怎么回事?鹤眠,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马球会上,你不是去……”
谢让抬手放下手中的紫檀狼毫,面容清冷,看着眼前之人轻声道:“你来得倒是快。”
江森青只觉得要火烧眉毛了,他还是这幅不紧不慢的模样。
心中焦灼的走上前道:“我如何能不快些来,鹤眠,崔府这几年虽然日渐势颓,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江森青苦口婆心的分析面前的利弊,但看着面前屹然不动的谢让。
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荒谬的猜疑,眼带怀疑的盯着谢让,缓声道:“鹤眠,你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明知道这件事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会惹得一身膻。”
“莫非…你真喜欢上公主?为情所迷!”
江森青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公主他也是见过的,确实是生得花容月貌,又满眼都是他这个好友。
鹤眠他从未尝过男女之情,所以沉溺进去也不足为奇。
“鹤眠,你不要被公主的几句甜言蜜语蛊惑来,说不准这就是皇帝专门为你设下的棋子!”
谢让眉间微蹙,听见他的这一番话,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
薄唇轻启,中断好友混乱的思绪道:“别乱猜了!”
实则,江森青对于马球会上的事情一知半解,只是在街上听见那些风言风语,心中着急,便马不停蹄的来此佐证。
现如今见好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落下半截。
“鹤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谢让修长的指尖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张,向前递了递道:“你先看看再说。”
江森青半信半疑的拿过纸张,本是粗略的一瞥,但才看见开头,眼中便有止不住的震惊溢出。
这…这资料如此详备,人证物证俱在,可不是一日之功便能完成的。
江森青紧紧捏着手里的纸张,心中激颤,但随机有很快反应过来。
关于马球会的事情,不知那崔家老爷子跟皇帝说了些什么,竟让他轻轻放下。
只怕他们此时提及这些也伤不到他们根基,反而因此处于被动,落于下风。
“鹤眠,你这计划确实好,但是现如今咱们缺少一个契机,若是有一个好的契机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则是事倍功半。”
谢让何曾不知,原本这份计划他是准备慢慢来,温水煮青蛙让他们内部先产生分歧,到时候他再从中助力,便能轻松瓦解。
但现如今,谢让没有了煮他们的耐心,只想一锅给他们全端了。
江森青颇有些遗憾的将纸张放回到他桌上,微叹一声道:“不如再等等,或许还有转机也不一定。”
谢让轻点桌面的指尖微顿,闻言抬起头道:“转机已经出现了。”
看着纸张上陈列的一条条罪状与人命,拿起朱笔在右下角的人命处画了个圈。
青三还是站在门口一步也不退,小小的一只手力量却不小,姜姝使出全身的劲也未能敌过她。
最后只能使出自己的身份道:“你是来侍候我的,你得听我的知不知道,你不听小心我把你送回谢府。”
这句话青三倒是没怎么思考,很快便回答出来了,“大人说过了,殿下无理的要求可以不听,我的武功很高,就算公主送我回了谢府,我也可以自己找过来。”
谢让,谢让,好个谢让!
怪不得当初那么容易就松口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送来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只听谢让话的傀儡、木偶!
哪里是来侍候她的,分明是来监视她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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