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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礫全身都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刺激。
注視著他的並不是別人,是江少觀。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兄弟。
他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及時作出回應。等理智重歸位時已經晚了。
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看懂他在做什麼,何況江少觀並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低頭想先將褲子穿好,江少觀卻拽住了他的皮帶:「爽嗎?」
邰礫冷冷道:「廢話。」
他希望江少觀能少點事,將今天撞見的場景爛在心底,就此翻頁。
以往的默契失了效,江少觀偏偏不如他意,直勾勾地盯著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句話就像醫生盤問病人,讓邰礫極度不耐,他眉頭緊皺,甩開他的手:「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沒有資格,畢竟我只是你的下屬。」江少觀眉間聚攏戾氣,惡劣地勾起唇角。
如同惡魔在低語,他問:「你想更爽嗎?」
……
那天是怎麼結束的,邰礫有點記不清了,第二天他是被秘書的電話吵醒的,然後迅地收拾了行李去出差。
回到s市,他不可避免地和江少觀撞上面,久違的不安情緒沉在心底,他臉上仍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好在江少觀就像什麼也沒發生,照常和他談工作。
他鬆了一口氣,又有點茫然。他不正常,那麼江少觀呢?
邰礫想,如果掌控他欲望的不是江少觀,換一個人,他或許會想辦法讓他繼續為自己「服務」。
江少觀不合適,一是因為他們太熟,他是拿江少觀當半個弟弟的,二是因為他們在工作上有牽扯。
很麻煩。
可邰礫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想像那天推開門的不是江少觀,而是別人……
他絕對不可能任人欺壓,一定會捏住那人的把柄讓他無法開口,若是那人不肯配合,他有的是法子對付。
他的成長環境並不太平,以至於他經常繃著神經,只有當對方是江少觀時,他才覺得安全。
邰礫知道他如果想和江少觀繼續當兄弟,就應該把那天發生的一切忘乾淨。
可他忘不了。
他平日越是嚴肅正經,每晚回到家,渴望就越是強烈。
在他易感期來臨的前一天,經過內心的天人交戰,他還是給江少觀打了電話。
「明天的會議取消。」
江少觀問:「為什麼?」
邰礫以命令的語氣說:「你得來我這裡,陪我度過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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