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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结婚,今天村里办酒席。”曹雁禾往前走一步,故意掀他被子,“起了不?我要出门了。”
肖玉词一下清醒,起床坐直,“出门?去哪儿?”
“去帮忙,村里办酒一般都要去帮忙。”
肖玉词起床穿衣,套进脖子里,“我也想去,等我洗个脸,马上。”说完出门忘楼下门口水管处跑,扑腾跑掉一只拖鞋,退回来又穿上。
“我不急,你慢点。”曹雁禾没忍住一笑。
农村办酒都是流水席,包的一条龙,服务一应俱全,买菜到做菜,全都包揽。
地点离家不远,穿过竹林脚下就是,一群村里妇人围坐一团,择菜促家常,狭窄一条道,齐齐拥挤人满为患,曹雁禾领着肖玉词一出现,白皙透亮一小伙,与整日摸鱼打浑的村里男人不一样,材瘦文静,带个眼镜,一瞧就知道是个文化人。
也不知道曹雁禾从哪儿认识的,与他不像一伙人。
拥挤泥道上,石砖砌灶火,大热天烧煤,又闷又烫,加上人员一密集,空气不流通躁得实在闷汗,肖玉词蜕去外套,里头穿了件纯白t恤,整个人皮肤黝黑的男人堆里,简直吸睛出众。
路过人来一个问一句,从曹雁禾口中搭点话,验证心中好奇。
“哟,雁禾,这你朋友?长得可真白。”
曹雁禾每次笑脸相迎,点点头,“对,我朋友。”
“哪儿的?没见过你带回家来玩啊?”
“不是本地人,很少来。”
他向来不爱闲聊,平时都是闷声干事,不过平常也没人来问他,村子就这么大点,谁家鸡零狗碎的事情逃不过大家眼睛,今天一出事,明儿传遍全村,他家的事就明面上摆出来的,没啥好奇。
今儿带上肖玉词,反而成为被被询问的对象。
一问一答,同样问题得回答好几遍,他没耐心,领着肖玉词上了屋里二楼婚房。
婚房布置简单,铺上红色被套,里头装了红枣花生桂圆,寓意早生贵子,等到新娘进了屋,还不能直接坐床,得抱个孩子滚床,多子多福。
床头红色气球摆心型做背景,中间挂了一张婚纱相,新娘新郎看着年幼,年纪应该不大,肖玉词猜有二十四,曹雁禾摇摇头说:“再猜。”
“小了还是大了?”
“大了。”
肖玉词手指比了个数,“二十二?”
“接近了,二十一。”
肖玉词顿时一惊,张着嘴巴啊了一声,“这么小?我还以为和我差不多大。”
“在村里不算小,是该结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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