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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常时候,阿奢是一个谦虚且谨慎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到了战场上,他却会大胆且冒险,这或许是因为他受到太多的赛尔斯英雄们的影响。他喜好骑兵,长途奔袭,喜欢主动出击,用奇兵来扭转局势。
色雷斯的地形,多山多林,道路崎岖,并不是一个利用骑兵的好地方,不过在波里欧离开之后,阿奢还是接受了那个军团长的请战。派出了两千名骑兵,不过指挥官是华瑞欧,而不是那个军团长。
“你们的任务是骚扰,尽量深入敌后,不要贸然和他们交战,选择一个合适的时候,袭击他们在6地上的粮道,隔绝他们从海上通往军中的通道。”
然后他派出了大量的侦骑、游弋,探听确切的敌踪。从马其顿出的时候,他并没有带太多的补给,最多顶十天之用,本来说好,是由色雷斯人来负责其他的补充,所以又派出了信使,在色雷斯使者的带领下,前去见雷斯卡斯,催促他加快筹集粮食和其他战争必需品。
这一切布置妥当之后,他命令在对面山上布防的副将,务必在天黑之前,攻下腓力比城。其他的士兵,都在百夫长的指挥下,继续有条不紊地在大道上布置陷阱,在山上囤积圆木、滚石,做一切备战需要做的工作。
腓力比城实在难攻,它的地势太好,居高临下,山道又不是很宽阔,顶多够几个人并排而上。虽然坚硬的盾牌,抵消了绝不多数城中射出的弓箭,可在滚石的反击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攻上山顶。
从阿奢这里,可以隐约看到,密密麻麻的盾牌、盔甲,中间夹杂着许多高大的投石车,足有一个军团的士兵,凝聚如一个巨大的龟壳,冒着漫天的箭雨和滚石,艰难而缓慢地,一步步上到了山顶,时不时有红色的披风和高高的红缨闪现,这是百夫长或者更高级别的军官在督促士兵作战。
巨大的冲车被拉上了山顶,道路不是直的,而是向下延伸的,在这种情形下,要比平时多两倍的士兵才可以推得动它。士兵们用弓箭、石头和标枪回应城楼上的箭、滚油、火,两三次强攻之后,城门被破开了。
欢呼声甚至在阿奢这里都可以听得见,士兵们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往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又低下了头。对异族人的胜利,他们经历得太多了,更何况这个城又不是很大,根本提不起他们兴奋的感觉。
副将的传令兵驰马奔来,向阿奢报捷:“城门已破,副将大人派我前来,询问该如何处置城中军民。”
“居民多不多?”
“绝大部分都是士兵。”
“按照惯例?”
“他们都将成为奴隶。”
“留下居民,士兵不要伤者,只要活的。”阿奢望了望天色,离天黑还早着呢,他补充说道,“命令祭司们准备一下,明天做一次祭祀,向战神玛尔斯,向我们的塞尔神,就用这些俘虏做祭品。”
巷战之后,胜利者大多退回了营地,除了警戒防守的士兵之外,每个参加攻击的大队还都派出了一队士兵,搜索城中的财富。这些战利品将会被统一集中到指挥官的营帐前,再统一分配给每一个参加战斗的士兵。
在这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个士兵私自隐藏了得来的东西,按照军法,本不至死,但在强敌即将到来的时刻,副将坚信只有用严刑峻法才可以激励起士兵的信心,只有用恐惧才能逼迫出士兵的勇气。
并且记录本上来看,这个本子上记录着所有士兵和军官的品行,这个士兵的品德并不是很好,所以他还是下令处死了这个士兵,并得到了军事法庭的同意,把他钉到了十字架上,就耸立在帅帐不远处的军法广场。
第二天,在阿奢和副将的营地中,分别举行了一次祭祀。副将那边祭祀的是玛尔斯,阿奢这边祭祀的是塞尔神。上百个俘虏一个接一个地被处死,鲜血淌满了山地,负责主持祭祀的那两个小女孩儿,胆色都还不错,或许是从塞尔神处得来的勇气,总之,士兵们受到了鼓舞,都相信祭神的鲜血已经足够了。
大战到来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烈,每一天,阿奢都会召集军事会议,详细分析每一个可能;视察所有的阵地,挑出每一个不满意的漏洞。
游弋一波又一波地来来去去,马克和喀西约的部队越来越近,直到只有三天路程的时候,雷斯卡斯到了。
他亲自前来,带着所有的三千名骑兵,护卫大批的粮食辎重;华瑞欧也派了一个传令兵回来,他已成功绕到敌后,有十足的把握切断敌人的粮道,但是正如阿奢所猜想,在海上还游弋着一支马克的舰队,据观察,上边也载有补给,对这一条道路,他却无十足的把握可以切断。
“这就足够了,派出这么一支偏师,本就是要骚扰并使得敌军不稳,告诉华瑞欧,不必着急,战机由他自己捕获。”
第二天,对面山上的副将送来了一封加急文书,在海上,现了马克的舰队。上边大约有一个军团的士兵,一些弓箭手,他们击退了一个守卫海边的小队,在适合扎营的地方测量和绘图。
看样子,他们是想从海上绕过狭隘,直接由此进入欧罗巴大6。
“副将大人请求您,将军大人,派出军队援助,他认为,就这个形式来看,固守狭隘已经毫无作用,我们需要提防的重点,应该转到海边。”
“你怎么看?”阿奢询问雷斯卡斯。
他很熟悉周围的地形,不太置信,他狐疑地说道,一个懂得希腊话的把他的话翻译成了拉丁话:“不排除这个可能,但通过情报,马克的舰队没有这么庞大,他无法一次性把他的十几万人一起运过海,所以只能分批运输。按照他现有舰队的运输量,即使全部用来运送士兵,一次也顶多四五万人。”
“是的,走海路到意大利,这不太可能,一个路途漫长,一次还只能运输一半的兵力,且有安东尼和屋大维的舰队拦截,一个因飓风而损失大量军队的例子太多了,一个他本来的军队就没有我们多,再来分散,海上登6,更是处在劣势,意大利可登6的港口就那么几个,很容易布防。”
“但是他们倒是有可能在马其顿、色雷斯沿岸登6。”
“他们的大部队呢?”阿奢询问游弋。
“还在缓慢行军,并没有向海边靠拢的迹象。”
“也许这只是他们做出的一个假象,希望我们可以放弃狭隘,从而叫他们顺利通过。”
阿奢不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命令,副将不得轻举妄动,可派出一支军团,移动到海边,严密监视敌舰。”他叫过来了凯鲁斯,“带上五个大队的骑兵,和马克和喀西约的6上部队接触一下,传令华瑞欧,放弃6上粮道,转入隔绝敌人海上和6上通道。”
第二天晚上,凯鲁斯送来了战报。他已派人找到了华瑞欧,转达了阿奢的命令;同时也和马克和喀西约的先头部队做了一次短暂的接触战。
对他们的到来,敌人显然准备不足,很可能都没有预料到他们居然还会主动出击。敌人的先头部队有一万人左右,一个正规军团,一个东方诸国的辅助军团。凯鲁斯先把骑兵埋伏在了山林之中,放过了一半敌人之后,突然冲出,杀敌不多,但是对敌人造成的极大的骚乱,并俘虏了两个高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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