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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管得多。”惜阎罗离远了些,无语半晌,又问,“到底饿不饿?”
随宴撑着身子起来了,没个好气,“你说呢?”
惜阎罗随着她出去,这回用的是大船,不仅船舱多了几间,甚至还有个能用的小庖屋,只是船上水少,他们吃的大多还是干食。
随宴翻出准备好的干粮,干巴巴地吃下,肚子勉强舒服了些。
她身上粘腻得厉害,但是不好说想沐浴,除了跳船下去洗洗,没别的法子让她娇惯着自己。
“连着睡了几日,现下不困了吧?”惜阎罗一直跟在随宴身边,把自己身上的水袋递给了她,“喝一口。”
随宴已经走到了甲板上,海风吹得她清醒了些,伸手接过惜阎罗递过来的水袋,没多客气,喝了个干净。
她抹一抹嘴,看向旁边的女人,“不计较你在我身边抽烟罢了。去睡吧,我吹会儿风,估计是睡不着了。”
惜阎罗没挪步,靠在一旁的箱子上,眼尾斜斜地扫向随宴,突然出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何接这趟镖吗?”
“为何?”随宴扭头看她。
除了谋财,还有什么奇特的缘由不成?
惜阎罗将手撑在了箱子上,托住自己的脸,一时间神色和身段都风情万种起来。她看了随宴一会儿,眼神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了半晌,随宴果然是个呆子,直愣愣地望着她,没有半点反应。
惜阎罗泄了气,叹道:“看你可怜,知晓你快撑不下去了,所以帮你一把罢了。”
“……原来如此。”随宴领了一半的情,“但你也别过分只记得可怜我,别忘了我的恩情,我好歹也算救过你一命。”
听她提起往事,惜阎罗轻轻一笑,“嗯。要不是那回,我现下也不会如此心烦意乱了。”
随宴没懂她在乱什么。
“真是个呆子。”惜阎罗骂她一句,直起了身,“你说你好端端救我做什么,无故扰人,犯了罪过。”
随宴还是没太听懂,但有一部分似懂非懂,“我这是好心没好报了?”
“哈哈……”惜阎罗大笑起来。
她探手伸向随宴的脸,带了些薄茧的指腹有些刺皮肤,激得随宴向后一退,只听她又道:“你的好心我自然记着了,都在心里,不会忘的。”
神叨叨一通,总之随宴半点没懂。
惜阎罗摸了个够,惋惜地摇摇头,晃着烟杆走了。
随宴依旧站在船的甲板上。
她数了数日子,察觉竟就快要到都京了。
她生长十四年的地方,又四年离去,故城仍在,只是如今是否已然面目全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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