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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书早已经知道真相。

可此时此刻，看着下方的两人，他才发现，原来心死了以后，还是会痛。

何星洲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笑问：“听露，你跟季慕书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季慕书悄无声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头抱着头缩成一团。

可宁听露的回答还是传入耳中。

“没有感觉！跟他做用工具没什么区别。”

季慕书霎时间脸色煞白，如坠无间地狱。

他将头埋在双腿间，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

难道他这个工具，当得还不够好吗？

季慕书悲凉地笑了笑。

他的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电梯，怎么回到车上，又是怎么被送回家的。

季晓曼看见季慕书后，惊叫了一声：“慕书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慕书麻木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妈，原来她是个骗子，从来没有爱过我......可以不爱我，但为什么要骗我？”

季晓曼以为他遇到前女友，心疼地说：“不是你的错！慕书，是骗子太可恶。你出国后换了环境，把她忘了，妈妈给你介绍更好的女孩子，好不好？”

可是季慕书怎么敢再相信爱情？

他摇着头，无声地大哭着，浑身都在颤抖。

季晓曼担心极了，本来还想着第二天要怎么哄儿子开心。

可季慕书一觉睡醒，却像是前一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季晓曼小心翼翼地说：“慕书？”

季慕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却笑了笑：“妈妈，我没事了，你说得对，我不该为了一个从没有爱过我的骗子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