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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当然都是给殿下补身体用的,妾身怎敢虚报皇后娘娘的话呢,再说妾身距离上次有孕已经四五年了,行宫这四年,身体早就被玉宁调养好了,其实不用再调理什么的。
殿下就不同了,东宫这几年始终没有其他皇孙降生,皇后娘娘多想点也是正常的,毕竟殿下一直不肯临幸东宫嫔妾……”
萧淮用那种我就看着你胡说八道的眼神盯着她,随口回道:“谁说孤没临幸别人,这都是你自己瞎猜的,未必是事实。”
“就是真的,妾身就是知道!东宫以后诞生的小皇孙,也会是妾身和殿下的孩子!”姜挽一本正经地说着,眼神绝对真诚,可惜萧淮神色淡定自若,没有回她。
明明已经有了鸿儿和清儿,怎么还是对孩子这么期待,其实在萧淮心里,他并不希望姜挽再有孕,心里这么想,他也就这么说了。
只是说完之后就看见姜挽神情变幻,最后有些不解和委屈地问他,“上次有孕是意外,殿下无法阻止,那现在……殿下是觉得妾身身份低微,学识粗鄙,不配做皇孙的母亲,所以不想再让皇孙从妾身的肚里出来吗?”
“不是。”
女子心思脆弱,尤其是姜挽这样的,可能太过爱慕,便无法承受他话里有一丝的贬低和厌弃,虽然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萧淮很少解释自己说过的话,就算被人误解,但……姜挽心思浅显,不解释她估计琢磨不明白,所以他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孤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有鸿儿和清儿了,东宫有他们就够了,往后无论有没有其他的孩子都不要紧,你不用这么在意子孙繁衍的事情,母后的话你听听就好,不必一一照做,况且生育伤身,犹如行走在鬼门关,孤不想……”
“所以殿下是在担忧妾身,不想妾身承受生育之苦对吗!”姜挽立马笑起来,双手抱住了萧淮的胳膊,乖巧地点点头,“好!妾身都听殿下的。”
“嗯。”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撒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男子高大肩膀宽阔,长相俊朗,他身边的女子身段玲珑,容颜绝艳,两人走在一起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仿佛他们就该这样并肩而立。
玉宁跟在两位主子身后看着,在心里感叹自家娘娘不说别的,在容颜上实在是与太子殿下般配,光是看两个人的背影就有种琴瑟和鸣的感觉了。
也怪不得两位小皇孙如此可爱。
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希望以后娘娘和殿下也会越来越好,不要再出什么乱糟糟的事情了。
傍晚用完膳,姜挽就赖在怀德院不肯回海棠阁去,她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萧淮,心里在想什么一清二楚,全写脸上了。
萧淮坐在书案后批改奏折,姜挽坐在一侧研墨,眼看这天都要黑了,萧淮也没说今夜要不要她留下侍寝的事。
“唉~”姜挽百无聊赖地研墨,手腕有些酸了就干脆放下,直勾勾地盯着萧淮看。
她目光太直白了,萧淮不可能感受不到,只是今日积攒了好多公务,他需得看完。
受了多年正统储君教育的皇太子是不肯在公务没做完的时候去胡闹的,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就算姜挽黏在身边他不会为之所动的。
至少在此刻,他是这样想的。
又过了一会,姜挽觉得萧淮实在是无趣,便起身往外面走,准备出去吹吹风,谁知她刚起来萧淮就转头看她,神情淡淡地问:“去哪?”
“妾饿了,去小厨房找些点心吃。”
萧淮扬声朝外面吩咐:“福案,送盘点心和鲜果来。”
“是。”守在门口的福案连忙去拿点心。
姜挽只好坐下,等着点心送进来,不过几息的功夫,福案就将点心和果子送到了她面前。
“娘娘请用,缺什么再吩咐,奴才就守在外面,不用多大声就能听见。”福案笑着退了出去。
又过了会,姜挽吃了几块点心,再度起身想要出去。
“又怎么了?”萧淮眉头拧着,又叫住了她,“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就行。”
姜挽:“……”没什么事,就是想出去走走,坐你身边太无聊了。
心里是这么想,但她可不敢这么说,只好柔弱地捶捶腰捶捶腿,可怜兮兮地回:“腰酸,腿也疼。”
萧淮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姜挽身边将她从垫子上拉起来,身后去碰她的腰身,“哪里酸?这里还是这里?”
“都不舒服。”
“怎么不早说,让玉宁扶你去寝殿里躺着,你先睡去吧。”
姜挽在心里暗暗叹气,也行,躺着就躺着吧,总比在这里闲着好,萧淮心都在公务上,今日应该是没什么心思了,她待在这里也没用。
夜里无事发生,姜挽虽然没引得萧淮和她做点什么,好在她顺理成章地睡在了怀德院,早上醒来时不见萧淮人影,但床畔有余温,料想萧淮应是在这里睡下的。
白日里,福案带着琳琅阁的一群人进来,领到了姜挽面前。
“娘娘看,这都是琳琅阁近期新上的珠钗簪子,娘娘喜欢哪些,尽可挑选,都是殿下吩咐的,说是要赔给娘娘付天灯用的簪子。”
没有女子不喜美轮美奂的珍贵首饰,姜挽也是这样,尤其她小时候被关在魏庄里,成天穿着黑衣,头上束着灰扑扑的系带,穿着简朴至极,可能正是因为幼时没有这些东西,她现在格外喜欢这些金银珍宝,不只是身上带着好看,她还在琢磨以后将这些打包带走的话,能不能供养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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