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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三郎,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在树上?”
“嗯?”三郎诧异道,“可是我在墙上。”
“区别在于这个吗!我问的是为什么我们会掉到这里!你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这里吗太离谱了吧!?”
在现代的第一天
这个时代的空气格外清新。
落下来的阳光已经有了些许热度,柔柔地照在粉色的花瓣,于是薄薄的光就从花瓣的边缘处渗出来。河面上波光粼粼,偶尔有风一吹,那些花瓣便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顺着那些金色的水波一起流向远方。生长在河道边缘的杂草低调地低着头,只随风晃动一下身子,试图勾起些许闪光的水滴。
一切如此安宁。
有少男少女的声音由远及近,轻快活泼、泛着少年人的生命力。他们的鞋子踩在路面上有种清脆却又并不过分响亮的哒哒声,衣衫并不像是志村新八和银时那样会随动作飞扬,但青春的活力却丝毫没有因为衣衫的不同而打折扣。连他们之间相互呼喊、打闹的声音都显得清新朴实,任谁过来看都能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被天人统治后会有的时代风貌——
“个头啊!!”
从树上下来的志村新八愤怒地一甩手。
“——我可没听说过战国时代就有电线杆啊!!”
是的,虽然和银时他们生活的时代不同,但是稍微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这里除了长势良好的树木之外,还同时有着公寓楼、一户建、电线杆、水泥路等等东西,连貌似是在放学途中的少男少女们,穿着的也是西式校服。
……这是战国时代才有鬼了!!
就知道平贺源外一点也不靠谱,这到底是送到哪一年去了啊!!
天人入侵也就这么十几年的工夫,而且天人进驻地球、带来诸多新奇玩意,也是慢慢增加的。因此志村新八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还保留着幼年时的些许记忆,足以认定天人入侵前的日本也绝对不长这样。
之前三郎不知道到底想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导致他本人掉到了墙上,只要一个翻身就要落入河中,而志村新八和坂田银时由于没有想到在穿越之初就要抓住三郎,于是落点稍有些偏差,掉到了十几步外的树上。
下树这种时对志村新八和坂田银时来说都是小操作了。此时他们也就拍了拍身上的花瓣,然后就快步朝着三郎走来。三郎本人在落地时不知该说是微妙还是该说幸运地,保持了一个双脚踩在墙上的高难度操作,此时也不急着下来,只是一手挡在眼前,朝着河面远眺而去。
花瓣在流水中旋转着飘去,被阳光一并镀上颜色,很快就和水流再难分辨。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三郎霍地回头,惊喜道:“啊——我想起来了!这里很眼熟诶!”
志村新八给了他一个与坂田银时相似度极高的死鱼眼:“……为什么你会对这里眼熟?幻视了歌舞伎町吗?在这之前是不是要先看看附近的楼和电线杆之类的——”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一个剪着短发、穿着学生制服的男生神情焦急,目标明确地奔向三郎,还不忘在撞人后现行道歉:“对不起!麻烦让一下——三郎、是三郎吗!!”
他倏而与穿着和服的三郎对上了视线。男学生脚步一顿,有些迟疑道:“……你是三郎的哥哥?”
三郎就着仍然踩在墙壁上的姿势蹲了下来,从上至下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学生。他一手托着下巴,眉尖蹙起,而后恍然道:“嗯——!不记得了!不过你很面熟啊!”
“什么面熟啊!这种气人的口气,你就是三郎本人吧!”男学生顿时像是送了一口气,随即又忿忿地扬了扬拳头,“我和三郎同班啊!说来你——你确实和三郎有关系吧?脸长得一样……但是我没听三郎说过有哥哥啊?”
“我就是三郎啊。是我啦。”
尽管对男学生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但三郎还是从墙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男学生的肩膀,自顾自道:
“刚刚我就觉得眼熟了,这里好像就是我掉下去的地方。你是……喔,不管是谁啦,日安喔!”
男学生机械地重复道:“你从这里掉下去了。”
三郎:“嗯,掉下去了。”
男学生:“然后换了衣服又爬回来了。”
三郎:“虽然不是爬回来吧?但是衣枫服确实是换了的。”
男学生:“这样耍我很好玩吗!掉下去就换衣服然后在这里等我是有多无聊!现在也不是说日安的时候,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说话才会总有学长找你麻烦啦!!”
三郎:“学长?谁啊。没印象诶。”
男学生:“——还有刚刚装不认识我也很让人火大!你这个话被那些学长听到,他们也一定更火大!我说了那么多你的关注点就只有学长吗?!”
面对如此和谐的此情此景,志村新八默默摘下眼镜,擦了擦,再重新戴上。
视野所及处的仍然是钢筋水泥铸造的公寓楼与直戳天际的电线杆,三郎靠着的那个墙壁也确实是水泥做的,连那个男学生穿着的也是衬衫制服和小皮鞋。
一时间志村新八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银桑。原来战国时代是这样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原来几百年前日本就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啊!三郎他不是织田信长吗!!”
这是哪门子的混搭风战国啊!
“织田信长?你终于决定认真听课了吗?”听到了志村新八话里“三郎”的字眼,已经自我消化了怒气(很难说不是已经习惯了)的男学生有些诧异地投过来一眼,随即调侃道,“这几个人是你朋友吗?感觉看起来很……(专注打量了一下银时被电到炸毛的卷毛以及皮靴木刀)很、很能罩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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