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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凌风紧锁眉头，在神坛前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他的脚步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小花妖那充满期待和祈求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上。

他走近小花妖，蹲下身来，轻声问道：“你为了母亲，在此跪了千年，这份孝心当真令人敬佩。但如果我选择了修复神剑，你可会怨恨？”

小花妖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却坚定：“公子，我不敢有怨。只是母亲命在旦夕，若能得此土救她，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她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晶莹的小花。

凌风轻轻拭去小花妖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我会认真考虑的。”

小花妖紧紧抓住凌风的衣角，哀求道：“公子，求求您，我母亲真的等不了了。”

凌风长叹一声，又转身看向老者，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挣扎：“前辈，这抉择实在太难。我若取土修复神剑，虽能救回紫嫣，成就自己的心愿，但却要负了这小花妖的一片孝心；若给了小花妖，我的紫嫣又不知何时才能得救，我的使命又不知何时才能完成。”

老者双手背后，神色平静，目光却深邃如海：“一切皆在你的心，你的选择，将决定不同的命运。也会成就不同的因果。”

凌风这才明白方才老者和他探讨的因果问题意义何在。其实这才是最难过的一关，远比战斗探险更让人痛苦。

选择，其实就是在与自己交战。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

凌风再次陷入沉思，他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一个声音高喊：“凌风，紫嫣是你心爱的人，你怎能放弃救她的机会？这万年土是你唯一的希望，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紫嫣还在受苦，你忍心让她继续在黑暗中等待吗？”

另一个声音则低吟：“可是，小花妖的母亲同样在生死边缘挣扎，她们的母女情深难道不比你和紫嫣的爱情逊色？你怎能如此自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能见死不救。你的善恶观呢？你的因果论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风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化作一缕轻烟。

神剑

凌风来来回回的踱步，小花妖眼巴巴的随着他的身影在移动。

突然，凌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老者说：“前辈，我决定将这万年土给小花妖。”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老者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可想清楚了？放弃修复神剑，可能会让你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你的紫嫣也可能因此陷入绝境。未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你可能会失去救她的最后机会。”

凌风默默地点点头，“想清楚了，神剑虽重要，紫嫣我也不能割舍，但此刻小花妖救母的心愿更为迫切。我相信，即使没有这万年土，我也能通过其他办法救回紫嫣，完成使命。善良和正义不应被忽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放弃拯救一个生命。”

小花妖听闻，激动得再次跪地叩头：“多谢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凌风连忙扶起她，说道：“快去吧，希望你母亲能早日康复。”

小花妖眼中满是感激：“公子，您的大恩，小女子永生难忘。若来日您有需要，小女子定当全力相助。”

看着小花妖拿着万年土匆匆离去的背影，凌风的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感到一丝欣慰。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善良所带来的满足感。

老者看着凌风，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年轻人，你的善良和果断令人钦佩。也许，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凌风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希望如此，但愿我的选择没有错。”他的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对未来的期许。

就在这时，老者走上前，他的步伐缓慢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智慧的重量。

他微笑着对凌风说：“年轻人，就在你把万年土送给小花妖的那一刻，神剑已经修复了。”

凌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疑惑：“前辈，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放弃了用万年土来修复神剑，它怎么会……”

老者轻抚胡须，那胡须如雪般洁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笑着缓缓说道：“这便是因果。你的善良和无私，成就了这意想不到的结果。你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的规律，因果之道更是玄妙无穷。当你舍去了个人的利益，选择了拯救他人，这种纯粹的善举触动了天地间最为深奥的因果法则。你的心中没有丝毫的自私与犹豫，完全是出于对小花妖的怜悯和对她母亲生命的尊重，这种无私的大爱具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老者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凌风，继续说道：“你想想，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人们往往被私欲所蒙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而你，在这关键的抉择时刻，能够坚守内心的善良，将他人的生死置于自己的需求之上。这种高尚的品质并非人人都能拥有，也正因如此，你的行为才显得如此珍贵，足以引发因果的奇妙反应。你因善举所失去的，天道一定会用各种方式补偿给你。而且，你可知道，你自己就是那修复后的神剑。”

凌风听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前辈，我我就是神剑？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