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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还,本少爷还不缺三瓜两枣。”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回去后还是好好处理你和寒爷的关系,他给你的黑卡用不了,难道会是卡坏了。”
祁钰笑了笑,没有回答,留下一句:“帮我送他回家”就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星阳看着祁钰的背影,心里有些愧疚。
宴嘉鸣瞥了洛星阳一眼,对这个单纯又有些迷茫的少年产生了几分同情。叹了口气,拍了拍洛星阳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虽然还是有些抱怨,但明显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祁钰走出酒吧,沈辞就等在外面,面无表情也没有丝毫不耐烦。他打开车门,语调平平:“祁少,请上车。”
自己罚跪
祁钰只有在看到车内没有寒沉身影的时候,才真的相信寒沉没有来。他坐进车内,一言不发。
沈辞拿了解酒药和水给他,“把药吃了,寒爷不会想知道你喝酒了。”
祁钰接过药,默默服下。其实他早就吃过了,在酒吧里被宴嘉鸣拉到身后的时候,偷偷吞了药。他本来是不相信寒沉没有来的,所以吃了药,怕等会出去了,寒沉看见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会生气。
祁钰将空瓶递给沈辞,然后闭上眼睛,轻声道:“开车吧。”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后退,祁钰的思绪却逐渐飘向了寒沉。他想的明白今晚的所有事情,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寒沉他什么都不是,他倒也能理解寒沉说他没有成长,小孩子心性了。
自己也觉得自己幼稚了,幼稚到无可救药。
“他真的休息了?”祁钰突然开口问。
沈辞的指尖微动,但没有回头,只回答:“是的,寒爷今晚在宅子里处理事情,没有出门。”
祁钰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寒沉最近很忙,不亲自过来正常,更何况他们之间也算是发生了不愉快。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这种感觉就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孩子,总想从微小的细节中寻找被重视的证据。
“我是不是……让他失望了?”祁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辞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祁少,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寒爷。”
祁钰闭上眼睛,心中的难过如同潮水般涌动。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寒沉能给他,而他,此刻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寒沉。他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害怕那会是他的心被彻底击碎的前兆,一个被否定的喜欢就已经刚让他无力了,无法承受第二个。
“问不问都一样,我不会再问了。”
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重,祁钰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祁少,”沈辞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车内的静默,“想要得到答案不一定需要说话,还可以靠行动。”
祁钰微微颤抖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他低声说:“是吗,可他不要我,行动又有什么用。”
沈辞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没有反驳祁钰的话,只是缓缓说:“嗯,没用。”
祁钰沉默了。
沈辞也不再说话,只是加大了油门,车速更快了一些。
车子很快在寒家大宅前停下,祁钰缓缓睁开眼,下车时,祁钰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抬头看向那座灯火通明的宅子,心中那份不安与挣扎愈发强烈。明明是在熟悉不过的家,却给不了安慰。
祁钰挺直了脊背,一步步向宅子走去。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落寞。走到常跪的门口,他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二楼的书房阳台,那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所以是不是寒沉还没休息,在等自己回家,然后还要罚自己在门口跪三个小时。
沈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他也看了眼二楼书房,然后出声:“寒爷似乎还没有休息,不进去吗?”
祁钰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扇紧闭的阳台门,光亮依旧,却照出了里面的两个身影,一男一女。可能是灯光太亮,有些刺眼,他红了眼眶,执着不肯闭眼。
或许会是自己看错了呢?
沈辞沉默站了一会,绕过他走了进去,有些事情不是他该说该劝的。
沈辞走后,祁钰也不再抬头看了,他低下头,缓缓屈膝,跪了下去。他又下赌注了,赌寒沉看得见,赌寒沉知道他跪在这里,赌寒沉会出来看他一眼,赌他会心软。
事实证明,他赌错了。
赌来的不是寒沉的心软,而是书房灭掉的光亮,在没有光会撒在他的身上了。
他已经跪了一个小时了,膝盖处的疼痛在警醒着他,但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任由冷风吹过他的脸颊,带走他脸上仅存的温度。他知道,二楼的灯光熄灭,意味着什么。他的心在下沉,沉入一个无尽的黑暗中。
他咬着牙跪满三个小时,直到夜空中的星辰都显得黯淡,祁钰才缓缓站起,膝盖的刺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宅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尖锐的冰碴上。沈辞在客厅等他,看到他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起身走过去扶他。
“没事,我自己走。”祁钰推开沈辞要扶他的手,自己一步步艰难的上楼回房间。跪三个小时也没有很久,腿也没有到不能走的地步,只是会更疼一些,记得久一些。
沈辞看着祁钰的背影,他没有再跟上去,只是在楼梯口驻足,直到祁钰的房门关上,他才上楼去寒沉的书房。
书房内没有开灯,只有寒沉一个人,他站在阳台上,目光落在祁钰刚刚跪着的地方,而他的书桌上放着的电脑屏幕亮着,播放着监控画面。寒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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