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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鹏涛的声音越发狰狞,“你知道吗寒沉,当初祁妄江也是像你这样跪在我爹面前,我当时也才十几岁,可是我却看见了,他死的那天我也在,我也出力了。”
祁钰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挣扎得更加剧烈。然而,他只能徒劳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应鹏涛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寒沉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但他依然保持着跪姿,没有任何动作去反抗或反击。
应鹏涛并不理会祁钰的崩溃,他只对寒沉的反应感到不满意,他想看的是寒沉痛苦挣扎,把自己困死在愧疚和痛苦里,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寒爷跌落成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
“寒沉,当初的祁妄江可不止是跪这么简单的。”应鹏涛嘴角牵起阴恻恻的笑,他把抵在祁钰脖子上的针筒丢到寒沉眼前,“寒沉,我现在要你亲自给自己打上,你可以拒绝,后果就是我把这管针打进祁钰的身体里。”
寒沉低头凝视着滚落到他眼前的针管,眼里只有隐忍的恨意,这是他最痛恨的东西,是毁了他美好家庭的罪魁祸首,而现在最痛恨的东西就要进入他的体内了。他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金属,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冰冷与危险。祁钰见状,眼中的绝望更甚,他嘶哑地喊道:“寒沉,不要!你不能这样做!”
然而,寒沉没有理会祁钰的呼喊,他的目光坚定深邃,仿佛已经做出了无法回头的决定。他脱下西装,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手肘上,拾起针筒,手指虽然微微颤抖,但他很坚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现在他只想救祁钰,只想祁钰安好。
他将针筒的针头对准了自己的手臂,准备注射。
应鹏涛笑声放肆,掐住祁钰的下巴,逼着他看寒沉,“祁大少,好好看看你的寒叔叔是怎么跌落深渊的。当年你的父亲也是这样的,然后被绑起来,一片片割下肉,连个人样都没有,最后的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祁钰的双眼圆睁,泪水混杂着恐惧与无助,他拼命挣扎,被身旁的人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他看向寒沉,声音几乎破碎:“不……寒沉,停下!不要!你不可以!”
寒沉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抬头看着流泪不止的祁钰,这个时候他真想上前抱着他的,哄着他,可是做不到了。
他只能对他露出笑容,说:“祁钰,我没事的。”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针筒扎进自己的手臂,稳稳地按了下去。那一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只有针尖刺破皮肤的细微声响,和随后蔓延开来的冰冷液体,宣告着这一无法逆转的决定。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余下祁钰无助的抽泣和应鹏涛阴冷的笑声在回荡。
祁钰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眼睁睁看着那一管针注入寒沉的体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狠狠划过。
祁钰看着寒沉痛苦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帮助寒沉,身体却无力动弹。他只能无助地呼喊:“寒沉!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你走!你别管我了!我……”
寒沉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打断了祁钰的话,轻声说:“祁钰,你没错,你只是想报仇和我一样。”他说着,把已经打完的针筒拔出,随手丢在地上,不管手臂上的针眼还在往外冒血。
应鹏涛见状,笑得更欢了,他松开掐住祁钰下巴的手,转而拍了拍寒沉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寒沉啊寒沉,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以为只有这样吗?”
话落,他身后的手下拿着一个手提箱上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针管,一共有十只,全部摆放到寒沉面前。
“你要是打完这十只还能活着,我就放祁钰安然无恙的离开。”
祁钰看着那十只针管几乎要疯了,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东西摄入过量都会死,根本用不着十只,寒沉就会没命,就是不死也疯。
祁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冲向寒沉,被两名手下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一点也不弱:“应鹏涛,你有本事冲我来,计划一切的是我!全打在我身上啊!”
应鹏涛冷笑一声,只是冷笑一声,并不理会祁钰。
寒沉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目光扫过那排列整齐的针管,这次他不敢抬头去看祁钰了。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一支针管,看也不看就扎进了自己的手臂,液体注入体内。他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随即又拿起第二支。
祁钰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微弱,他瞪大眼睛,满脸泪痕地望着寒沉,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寒沉,不要……”祁钰的声音沙哑,几乎是在用最后的力气乞求。但寒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决绝。“祁钰,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祁钰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拼命摇头,试图让寒沉停下这疯狂的举动。“寒沉,不要!你会死的!你停下!”
但寒沉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针尖再次刺入皮肤的瞬间,他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液体正在侵蚀着他的身体,他咬牙坚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不怪你了
“三支了……”应鹏涛在一旁数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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