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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说：“不要沮丧，你只是不能完全掌握现在的知识体系，等你熟悉过来，你的进步会非常快。”

他说：“好好干，小子。”

方乐道谢，鞠个躬出了办公室。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教室，而是站在走廊里看着窗户。

他哭了，不想让别人看见。

对于外人来说，努力什么意义也没有，只有做出成绩，他们才会把你的成绩和努力挂钩。但如果看不到成绩，那就是假学习、假努力。

除了方爸很少关方乐的学习，方妈也看到了方乐这段时间的努力。

母子俩坐在客厅里，很平静地聊天。

方乐说：“好烦啊。”

她说：“没事，慢慢来。能进步最好，要是不能进步也没关系。”

她说：“我不去看你的成绩，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方乐没说什么，回到屋里继续做题。

黄色的灯光下，只有钟表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和笔划过纸张的一道道公式。

好像再也没有为解不出来题而烦躁。

少年表面的平静，可心中总是拍打着浪花。

......

期末答案的落幕，考后两周时间讲解试卷，随之而来的就是暑假，方是乐他们高中生活最后一个暑假。

放暑假的那一天是方乐的生日。他曾经和别人提起过，别人都觉得方乐的生日好棒，开心都是双份的。

方乐也感觉自己的生日好棒。

班里有一个女孩子的生日和方乐是同一天，叫嘉悦。都是放暑假前一天。

来教室的第一眼，方乐就注意到了嘉悦桌子上的两三礼物。可方乐忘记了准备，于是把昨天晚上买的一块巧克力放在她的桌子上。

心意到了就行，方乐想。

书都被方乐提前搬回了家里。坐在空荡荡的桌子上，拿起语文书默背文言文。

只有两节课语文，方乐的语文老师珊姐大发慈悲给十八班放电影。

“知道你们也学不进去。”珊姐说。

在放电影前，又来了两个女生，给嘉悦送来了礼物并衷心祝福。

方乐假装不在意地瞟了一眼，又把注意力回到电影上的样子。

最后鲍洁也和另外一个同学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和嘉悦笑着聊了两句。

“咦，这个巧克力是你们送的吗，谢谢你们！”嘉悦终于看到了那块巧克力，问鲍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