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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海鸥的语言（第2页）

彭拔出赤身上的箭，迅取身后火上的一个木釜，把木釜中的桃叶汁倒在赤的伤口处。

“不许哭”，彭说，“记住，下次要赶紧跑”。

赤忍住哭，滚烫的药汁还是疼得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彭提起右边的木釜走到猴子的面前，说：“轮到你了”。

猴子缩在枝叶之间，笑道：“哈哈，这次我真的没伤着”。

彭：“伤着了——你的耳朵。”

这时，那支已飞向远处的箭在空中忽又转弯飞回，直向猴子射来。猴子紧捂耳朵在树叶间左蹦右跳地躲闪，箭左转后转地追踪他的耳朵，猴子从树上跳下来，落到地上，那支箭好象料定了他的位置，钻进他的指缝，射中了他的左耳。猴子疼得大叫。

彭拔出他耳朵上的箭，然后将木釜中的药汁朝猴子的左耳伤处倒下去。

“啊！”猴子惨叫。

类似的场景在某个清晨再次重演。大树下，猴子和稍稍长大的赤站在彭的面前。彭的身后，两个木釜在火上煮着药汁。

猴子：“喂，你每天煮药不烦吗？今天是治什么伤？”

彭：“一个治鼻子上的伤，一个治屁股上的伤”。

彭分别扔给他们一只木葫芦和一只木罐。

然后，巫彭从身后操起两根桃枝，同时朝赤和天生射去。

赤抓着木葫芦，猴子抓着木罐，拚命往前跑。

他们飞快地穿过树枝，掠过沙地，登上石岗，那两支箭紧紧追随着他们。

那时初日正欲从海平面升起。他们跑到石岗的尽头，对面是个高高的山崖，相隔三丈有余。在箭即将射中他们后脑的一瞬，两人纵身一跃，想跳到对面山崖上，但力气不够，双双跌落崖底。

两人表情痛苦地躺在崖底的沙石上，赤的鼻子流血，猴子则捂着屁股呻吟。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彭两手分别持一只冒着热气的木罐阴沉着脸盯着他们。

猴子叹道：“果然是我的屁股。”

今天的这个清晨，桃花箭又朝他们射来……

猴子和赤条件反射式地分别抓着木葫芦和木罐狂奔。

他们飞一般地穿过树枝，掠过沙地，登上石岗，那两支箭紧紧追随着他们。比起十年前，箭的度更快了，而两人奔跑的动作明显熟练多了，快多了。

此时初日正欲从海平面升起。他们跑到石岗的尽头，对面是高高的山崖。在箭即将射中他们后脑的一瞬，两人纵身一跃，成功地落在对面的山崖。

箭落崖底。

猴子和赤安然无恙来到了海滩，坐在海滩的沙地上看那西方的天际，曙色愈加鲜明，朝日即将诞生。

猴子和赤紧紧盯着海天相接处那一带亮色，异常兴奋。

猴子高喊道：“出来吧，兄弟！”

赤也捏紧拳头喊道：“出来呀，使劲！”

他们在给太阳加油。

猴子使劲跺脚，赤也与猴子一道跺脚。他们越跺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