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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情況不要再惡化下去。

***

「你怎麼看？」

徐伯拿著這份報告文檔，抬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宗邢。

宗邢今天的狀態已經變好了許多，似乎是開始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強度。

他雙腿交叉，雙臂抱在胸前，頭髮低低地束在腦後。

幾乎沒有猶豫，宗邢就開了口。

「是希維爾元素液。」

徐伯拿著報告的手一頓，指尖在宗邢看不見的角度微微顫抖著。

這混小子......

「你究竟知道多少？國王怎麼和你說的？」

「怎麼，你和這事也有關係？」

宗邢眼睛微眯，下巴上揚，反問道。

他用著打量的眼神，觀察徐伯的神色，看他會露出怎樣的破綻。

「我其實並不建議爭奪希維爾元素液。」徐伯放下報告，嘆了口氣，「我相信你也一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感情牌嗎？

宗邢冷哼一聲，不想搭話。

「當年，你讓我查你父親的死因，我拒絕了你，你肯定已經記恨我了。」

徐伯花白的頭髮在燈光下閃爍，他早就不再年輕了，但老友還是記憶里那個模樣，永遠活在了自己的回憶里。

「希維爾元素液，就是潘多拉的寶盒，一旦開啟，不知道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情。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夠掌握的程度了，尤其當心有不軌的人得到。」

蝴蝶的翅膀只要開始煽動，不知會颳起怎樣的龍捲風。

「但是，現在這盒子已經打開了。」宗邢指了指桌子上的報告，說道，「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變異方式，你說和希維爾元素液無關，我怕誰都不會信！」

「那天是你遠程指揮。」徐伯桌子上站了起來，拿著報告走到宗邢身前，念道，「變異a1pha全身呈現動物毛髮，四肢維度增加，有往大型生物變異的趨勢。」

徐伯停了停，問：「我知道希維爾元素液可以使人躍遷進化，那天，小分隊究竟有碰到什麼嗎？」

宗邢的思緒隨著提問又被拉回那天——

「上校，目前一切正常。」

「等下！前方似乎是個，門？！」

「有氣味！大家閉氣！」

嘶啦——

嘶啦——

聲音開始逐漸扭曲。

宗邢眉頭緊縮，喊道：「回答！」

「上......校.....」

「能......見？」

滴——

一長串滴聲之後，通訊中斷了。

「似乎是氣味，」宗邢捕捉到重點詞彙，「但希維爾元素液，不是液體嗎？」

徐伯搖搖頭，無奈道：「沒人見過，只是根據以前的消息得出的結論，至於這個名字，應該也只是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