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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跟那會兒相比起來，皮膚打皺的度要比年齡增加數字的度要快一些。

但凡有點良心，他這樣的人，都不可以戳破那一張紙，好把手伸到佳妮那一面去——

「可是，如果不是父親的角色，那我要站在什麼合適的位置上呢？」鄭書文輕聲說著。

佳妮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下定了決心。這決心早就有過了，只是捨不得，捨不得把自己的愛情當成一場荒誕的夢罷了。

從什麼時候起知道是荒誕的？哦，是從趙嘉原阻止她開始的吧。

「叔叔，請你不要再關心我，哪怕你要做我的父親，你要站在父親的位置上，都不要再關心我！」

佳妮抬起臉來，望著鄭書文，「你的關心，對我來說，是我嚮往的東西，是縱容我喜歡你的催化劑，你知道的，你不能那麼縱容我。我也不能。」

回到樓下原位置坐下，小壽星的生日派對已經開始。

佳淇去參與切蛋糕遊戲，溫佳妮坐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有點甜的葡萄酒。

沒一會兒，趙嘉原過來，坐在佳淇的位置上，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在烏暗的桌底下，捉住她手腕，用力握著。

她小聲抱怨，說疼。

他卻把肩膀靠過來，肩頭撞著她的肩膀，身上帶著淡淡酒味，低聲說：

「表姐，你真是壞透了，你又去找他了，是麼？」?

第35章35

鄭書文這樣的人，在那一群油膩的中年男人之間，是賞心悅目的，他談吐文雅，風度翩翩，沉著穩重。是個女人，應該會喜歡他這一款的。

趙嘉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自己，遠遠及不上姓鄭的——除了比他年輕許多歲，沒有別的優勢。

越是這麼想著，越覺得佳妮表姐太壞了，壞透了，才會把他變成這樣子，處處跟個討厭的人攀比，不像他自己。

佳妮沒有回答問題，趙嘉原再問一遍：「你去找他了？」

掙不開他的手，佳妮擔心地看了眼四周，二姑姑的注意力在二姑父身上，可大伯母還在這邊呢。

她小聲說：「我沒有。」

趙嘉原丟開她的手，擱下手中的老式杯，一杯酒未喝完，一句話也沒有，只有神情告訴她：你撒謊！

他起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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