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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愈白眼巴巴地望着她,眼中似有一些张皇,脸色也有几分苍白。
“你怎么过来了?外面那么冷。”
庄晏合自然地弯下腰,抚摸着姜愈白冰冷的脸颊:“你也说外面那么冷了,怎么耽搁那么久?我和吴叔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你,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她这样说的时候,目光扫了一圈,脸上显现出疑惑的神情:“这是生了什么事?”
庄晏合长得古典又大气,单论气质要比实际年龄成熟不少,加之行为举止十分优雅,一看就是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样,普通人很容易就会产生距离感和敬畏心。
她这一眼扫过去,就连没被她特别关注的学生都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姜愈白握住庄晏合的手才感觉那颗躁动的心逐渐平复了下来,冰冷的身体也慢慢回复了知觉。
一想到刚才,她心中的后怕就油然而生——好危险,她刚才是不是差点就所谓地黑化了?
一想到自己辛苦修身养性的成果险些毁于一旦,姜愈白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就他俩!”她一指虞秀凝和严成,委屈甩锅道,“他俩在这不知道闹什么,妨碍我和同学们正常上下学!”
庄晏合直起身顺着她所指的方位看向严成,仿佛这时才认出了他。
“哦……严成,你怎么在这?”她的神情和语气都淡淡的,像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但她琥珀色又像可以看透人心一般,微微一动瞄向了他的身后,“嗯?你认识孙一帆吗?”
“什、什么?”严成微微一惊,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一些,“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我只是看不得他欺负采采才——”
庄晏合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啊~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孙一帆是指欺负愈白的人?刚才好像没人叫过他的名字。”
严成愣住了,孙一帆也是神色大变,现场一下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掉下来的声音,所有人都下意识开始回忆刚有没有人叫过这名字。
梁思雨很想说自己刚才确实叫过,可是看着庄晏合自信确定的表情以及严成和孙一帆的反应,她竟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
姜愈白看着这个场景,慢慢地有些回过味儿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严成:“你认识孙一帆?”
“我不认识他!”严成突然看向梁思雨,语气急促道,“你忘了吗?刚刚你同学叫过他的名字,而且、而且庄晏合那样说,我就算不认识也会下意识认为是这个欺负你的人啊。”
姜愈白脸上显现出一丝厌恶:“算了,这不重要,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采采——”
“还有,不要再叫我采采,那是我的亲朋好友才可以叫的名字。”
严成死死地盯着姜愈白,心胸因激烈的情绪而不断起伏。
庄晏合环视一周,语气柔和却坚定地道:“我看同学们不要在校门口聚集了,会阻碍交通影响安全的,大家都散了吧。”
她刚一说完吴雄起就像接收到了什么命令般,挺直腰板,下巴微扬,大声道:“同学们都散了吧,放学了就赶紧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他长得虎背熊腰,嗓门又大,这一吼颇为震撼。
不少学生第一反应是吓得赶紧开溜,可大概是这场戏实在太过精彩,有些人迟疑,有些人犹豫,整个人群似乎是在向外移动,却又拖拖拉拉地一副要走不走的架势。
梁思雨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大喊:“你们听到没,都快回家吧,否则我去叫老师了啊,到时候抓住一人一个处分!”
她在六中还是颇有些威望的,学生其他不怕就怕处分,这下是真的只能一哄而散,只有一些比较鸡贼的学生或慢慢走,或走到稍远的地方再驻足偷偷观察。
但好歹没人聚集围观了,校门口除了姜愈白、庄晏合、梁思雨、虞秀凝以及严成和吴雄起以外再没别人,连孙一帆几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趁乱走了。
庄晏合自从出现开始就一直牢牢地掌控着主导权,这是她平时很少表现出来的一面。
只是有了一位经常会被卷进混乱与麻烦的未婚妻后,她实在责无旁贷。
“愈白,这位就是梁校长的女儿,你说的好朋友思雨吗?”
对于刚刚几次帮了姜愈白的人,庄晏合表现出了十足的客气友好,面带笑容地打量着眼前的短少女。
“对,她就是思雨,”姜愈白终于缓过来了一些,感激地看向梁思雨,为两人介绍道,“思雨,这是……是我姐姐庄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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